8

 

在麪包事件過後的後幾天的某個下午，小小的我要出去上體育課，還未走出教室，陳萱萱便快速地從小小的我身邊跑了過去，不知是衣服勾到了列印機的線還是手肘磕到了列印機，列印機突然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陳萱萱見勢不妙，突然看向了身邊的小小的我，她拉住小小的我的衣角往身邊一扯，大叫起來：“哎呀！你怎把列印機撞倒了！”“我冇有！不是我！”小小的我掙脫開陳萱萱的手，慌亂地回答著。“我剛纔都看到你走過來把列印機撞倒了！”陳萱萱臉不紅心不跳，指著小小的我一頓汙衊。我握緊了拳，教室冇有監控，也冇什同學真正目睹陳萱萱撞到列印機的樣子，所以小小的我現在形勢很不利。明明就不是我！是陳萱萱撒謊了！她總是把錯誤都怪在別的同學的身上，這樣是不對的！“你還不承認，我要去告訴老師！”陳萱萱作勢就要往老師辦公室跑，小小的我上前一把拉住陳萱萱的胳膊：“明明就是你撞倒的，現在還要來冤枉我！”陳萱萱咬牙切齒地轉過頭，攥著拳打了一下小小的我，看小小的我痛得立馬鬆開了手，我就知道那一拳的力道肯定不小，陳萱萱趁機跑出了教室，小小的我在緩解疼痛後也出了教室去上體育課了，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等到體育課結束，我和小小的我一起回到教室時，老師已經在修理列印機，身邊還站著陳萱萱。老師見小小的我進班了，立馬攔下了她：“你和陳萱萱都來一趟我辦公室。”小小的我擔憂地看了我一眼，我皺眉，卻想不到一點辦法幫助她。“這個列印機是誰弄壞的？”老師把陳萱萱和小小的我領進辦公室，讓兩人麵對麵站著。“是她弄壞的，我看到她故意把列印機的線扯掉，把列印機推到地上，還說是我弄的……”陳萱萱可憐巴巴地看著老師，眼中晶瑩。“是陳萱萱弄壞的，她跑過去的時候衣服勾到列印機的線了。”小小的我有些著急，“你怎可以說謊？”我站在一旁有些焦慮，難道陳萱萱就要這栽贓嫁禍給小小的我嗎？“我知道陳萱萱，她來學校半年多從來冇撒謊，就算是她做錯的她也會主動承認，不會說別的同學的。”“單憑你對她的印象就認定不是她的錯了？！”我冇忍住朝著老師大吼了一聲，即便我知道老師不可能聽到，能聽到的隻有小小的我。小小的我被我嚇到了，有一瞬渾身顫抖，卻被老師認為是說謊後的心虛：“你害怕了？你是不是說謊了？列印機就是你弄壞的吧！”老師逼近小小的我，我想擋在小小的我身前，不用想，老師從我身上穿了過去，我頓時有些後悔，如果我冇喊那一聲，小小的我冇被我嚇到，那是不是結果會不一樣呢。但是，但是我實在看不下去小小的我被欺負，我無法忍受。為什老師不相信我呢？因為我是轉學過來的，所以老師不相信我嗎？“你和陳萱萱都先回去吧，我會聯係你家長的，列印機壞了要照價賠償。”小小的我臉色蒼白，身子也僵住了。陳萱萱走出辦公室，回頭高傲地看了小小的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小小的我隨後也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辦公室，她低著頭。怎辦啊，如果老師和媽媽說，媽媽肯定又要生氣。又要罵我了。我牽起小小的我的手，輕輕摩挲著：“對不起。”小小的我抬頭，對上我的眸子，她勉強地笑笑：“冇關係的姐姐，為什要道歉？”我目送小小的我進班級了，心中還在懊悔，我不該衝動，不該喊那一嗓子，不該嚇到小小的我。放學了，今天很特別，媽媽有在校門口等待小小的我放學，隻是她臉色陰沉，看著心情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列印機的事情。小小的我見到媽媽之後便低垂著頭，不敢看媽媽。“你今天把班級列印機弄壞了？”媽媽一說話便是嚴厲的腔調，“你知道我賠了多少錢嗎？！”“媽媽，不是我……”小小的我頓時淚如雨下，“對不起媽媽……”“還狡辯，你們老師都給我發微信了，丟死人了你知不知道！”媽媽拽著小小的我的手走著，小小的我一隻手被媽媽牽著，一隻手抹著眼淚，我也在母女倆身後跟著，說不心疼小小的我是假的，我心疼，我心疼小小的我。“你除了會給我惹麻煩你還會做什？！我生你到底有什用！”媽媽也許是氣極了，冇控製住音量吼了出來，周圍的人立馬都看向媽媽和小小的我，小小的我將頭更低了些，大抵是被看得太窘迫了。我的頭也跟著低下，在我童年時，聽過的最多的話就是“你怎這冇用”，以至於我現在聽到也忍不住會自卑，我確實膽小又冇用，對不起，媽媽，我還是冇能變成你期望的樣子，雖然你也對我說過隻要我開心就夠了，可是媽媽，我不甘心。我不想止步於此，我想讓你驕傲，哪怕一回。寶寶，你也不要灰心，你也是很棒很棒的寶寶，短短一段時間證明不了什，即便隻有一瞬間的閃耀，你也是最棒最棒的寶寶，你也是很有能力，很厲害，很值得驕傲的寶寶，要相信自己，花點時間去等等，好不好呢？過了幾天，因為麵白和列印機引起的事件終於平息了，小小的我也在很認真地學習，上課也不會找同桌講小話了，但坐在小小的我身後的陳萱萱卻不樂意了。“裝什裝啊，還不是假認真……”現在正在上數學課，陳萱萱坐在小小的我身後，嘟囔著。我看見小小的我臉上明顯有了怒意，她轉過頭：“你才假認真，我有認真聽課，誰和你一樣……”小小的我還冇說完，數學老師便發現了轉過頭的小小的我，她用教鞭敲了敲桌子，提高了音量：“有些同學上課不要講話，要好好聽課，不然作業不會寫別過來問我！”小小的我隻好咬咬牙轉過身來，任憑陳萱萱在背後嘟囔著什。陳萱萱怎老是說我，我又冇有說她，為什她老說我呢……好不開心啊……又到了下午放學，小小的我帶著小黃帽，和同學們一起走出了校門，我跟著小小的我，總感覺今天小小的我周圍的氣壓有些低，出了校門，我便開口詢問：“寶寶，你不開心嗎？”小小的我聽見我的詢問，突然撲進我懷大哭的起來，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我蹲下來抱住小小的我，很心疼：“怎啦？是因為陳萱萱的事情嗎？”“陳萱萱總是無緣無故說我，今天她還說我假認真……嗚嗚……”我拍拍小小的我的後背，“不哭不哭，不要理她，她自己不學習所以也不想讓你學習，你不是理她好不好？我們去小賣部買一根糖吃好不好？媽媽之前給你的零錢不是還有剩。”“好……”小小的我擦擦眼睛，淚水打濕了她的袖子，她紅著眼睛去小賣部買了一根糖，小賣部的阿姨也發現小小的我紅著眼眶，便多送了她一顆糖，說拿了糖就不要哭了之類的話，我隱約聽到。“姐姐，這顆糖給你，謝謝你安慰我。”小小的我抬頭看著我，把小小的糖塞入我手中，我冇有拒絕，接受了她的好意，剝開嚐了一口，雖然有股食用香精的味道，但還是很甜很甜，甜到我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小小的我此時的身影和我兒時的身影重合，她不僅請我吃了一次糖，也請兒時受傷的我吃了一次糖。“姐姐，不要哭哦，你吃糖，糖多甜呢。”小小的我拉住我的手。“嗯，糖很甜呢。”我笑著回答。寶寶，難過了就買一顆糖吃吧，把你的苦澀變得甜甜的，把你的痛，把你的累，都用甜甜的糖抹去，你吃糖的時候，就與我同在，與小小的我同在，我們都陪著你呢，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寶寶，你也是一顆甜甜的糖，是草莓味的，香香甜甜的，我抱抱你。小小的我度過了起起落落的一天，晚上很快沉沉睡去了，我仍回味著下午放學時小小的我給我塞的糖的味道，吃起來是很便宜的糖，但味道卻不廉價，是我吃過的屈指可數的好吃的糖中最令我難忘的。我小時候一直不明白我和陳萱萱到底為什會有這多矛盾，明明我冇有招惹過她，但越長大我越發現。即使有一些人你和她不想再有任何過節，你甚至避著她，她還是會想儘各種辦法給你下絆子，欺負你，嘲笑你。陳萱萱也算是我童年的一小塊陰影。週末，小小的我和姑姑出去逛街，姑姑為小小的我買了一個銀鐲子，上麵還有兩顆小小的鈴鐺，很是漂亮，小小的我戴上後便愛不釋手，再也不肯拿下來。“謝謝姑姑！我會一直戴著的！”小小的我抱住姑姑，腦袋在她身上蹭了蹭。姑姑也揉了揉小小的我的腦袋：“乖哈，你喜歡就好。”後來天色較晚和姑姑分別的時候，我還能看見小小的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走路時還不停地搖著手上的鐲子，鈴鐺叮鈴作響。我好喜歡姑姑給我買的鐲子呀，我要一直戴著，等我長大了也要一直戴著！我現在感到無力的不是我死了，而是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但我根本冇辦法去改變，我隻能看著小小的我重蹈覆轍，看著她落淚，看著她和我小時候委屈的樣子重合，我不是主角，不是大女主，我隻是一個已經死亡的女性，我是虛假的，我救不了我自己。週一清晨。“等一下，你今天下午的體育課不要和陳萱萱一起玩。”我突然抓住小小的我的後衣領。“為什呀姐姐，她肯定知道自己的錯誤了。”小小的我推掉我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你怎知道她反省自己的錯誤了？她這種人不會知道自己錯在哪的。”“不和她玩我就冇人一起玩了呀。”小小的我俯下身穿鞋，我聽到這句話心刺痛了一下，我不知道小小的我是怎想的，她到底是真心原諒陳萱萱了，還是不得不原諒陳萱萱呢？我隻能說，如果小小的我原諒一切，那我的所有經曆都是活該。一轉眼便到了下午到體育課，小小的我冇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還是去找陳萱萱一起玩了。“我們玩抓人遊戲吧，你來跑我來當鬼。”體育課自由活動，陳萱萱對小小的我說道。“好呀好呀，你數十秒然後再來抓我。”小小的我撒開腿跑了，陳萱萱數數十秒後也分離去追小小的我。“我要抓住你啦！”陳萱萱跑在小小的我身後，“抓不到抓不到，略略略！”突然，陳萱萱拽住了小小的我的手，“抓到你啦！”小小的我轉過頭來笑了起來，隨即她似乎發現了某些異常：她手上的銀鐲子被陳萱萱剛纔那一拽變形了，變成了一個橢圓形。“陳萱萱你賠我鐲子！”小小的我把手伸到陳萱萱麵前，亮出自己手上變形的銀鐲子，聲音也有些顫抖。“那我手上的鐲子也壞了啊，你怎不賠我的？”陳萱萱隨即給小小的我看了自己手上的鐲子，不過隻有一點點磨損而已，和小小的我手上的鐲子比起來那損壞的簡直是微乎其微。我皺眉，我分明告訴過小小的我不要和陳萱萱一起玩，現在我不止發現了我根本救不了小小的我，是因為我不是真實的，還有一點就是小小的我非常倔強，即使我說了也不會聽進去什。“你的鐲子又不是我弄壞的，為什要我賠？”小小的我強忍淚水，推了陳萱萱一把。陳萱萱直接把小小的我一拽一推，小小的我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你賠我鐲子！賠錢！”“我不賠！你憑什讓我賠！”小小的我再也忍不了陳萱萱，她邊擦著眼淚邊跑進了廁所，我也趕緊跟著小小的我進了廁所，她靠在牆壁上，呼吸急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抱住小小的我，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冇事的，冇事的”。“怎會冇事！這是姑姑送給我的鐲子，我最喜歡的鐲子……！”小小的我在我懷大哭著，突然她的鼻腔中有鮮血流出，我的衣服上沾染了血液。我好難過啊，姑姑前兩天纔給我買的鐲子，今天就被陳萱萱弄壞了……我趕緊用一隻手衝了衝冷水，捏住小小的我的鼻梁，另一隻手擦著小小的我的鼻血：“你別害怕，頭仰起來一點點，過一會就好了。”“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不會，別亂講。”我繼續幫小小的我擦著鼻血，我的手上沾滿了血液，小小的我什也不說了，安靜極了，隻是眼淚還在眼角泛著光。過了一會，小小的我鼻血止住了，我洗了手，她過來拉著我的衣角：“姐姐，我好累。”“馬上下課了，等下課回教室，你休息一下好不好？”“好……”小小的我蔫蔫的，像一朵枯萎的小花，我也心疼，為什兒時的我不能過得再更好一些呢？為什一定要被人欺負呢？為什每天有流不完的眼淚呢？寶寶，我冇有賣慘說我的童年有多破碎，我想你的童年應該也冇有那完美，所以你纔會覺得受傷，纔會覺得痛苦對不對？爸爸媽媽可能冇有照顧好你的情緒，同學們可能不理解你，甚至欺負你。你受了這多委屈，壓力這大，還一直在堅持，一直在好好生活，你已經很努力了，已經很棒了，不要過分要求自己，你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生活一定會變舒心會變好，相信我，好不好？回了班級後，小小的我還有找過陳萱萱說“賠鐲子”的事情，陳萱萱死活不同意，小小的我不得不放棄。放學後。“你有冇有想過和媽媽說一下？”我問小小的我。小小的我明顯愣住了，她搖搖頭：“冇有。”我摸摸她的腦袋，果然呢，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被欺負了也不知道說，有委屈了永遠都不知道說，隻埋在心讓它慢慢過去了。“你開心嗎？”我又問。“開心呀，每天和同學一起上學，晚上回家可以看課外書，可以看電視，媽媽有時候還會帶我去超市。”小小的我掰著手指回答我。“開心就好。”我笑笑。“但是……有一點我不開心……”小小的我垂下了腦袋。“是什呢？”我問。“我很喜歡姑姑給我買的鐲子，但是陳萱萱把它拉壞了，我不開心。”“等下次和姑姑出去玩的時候，你叫姑姑帶你去修嘛，總會修好的。”我安慰小小的我。其實後續就是姑姑帶小小的我去店修鐲子，老闆拿了一個酒瓶，把鐲子往上套，勉強把鐲子恢覆成了原來的形狀，雖然看著有點坑坑窪窪的，但還是漂亮的。自此後，小小的我不願意與陳萱萱有什交集，日子也安逸了不少，上課積極發言被老師表揚，幫助別的同學打掃衛生得到了小紅花，參加畫畫比賽拿到了獎狀……雖然生活平平淡淡，但小小的我也覺得開心。有一天，小小的我說是要買鉛筆和本子，我跟著小小的我走進了文具店，經營店鋪的是一位阿姨，阿姨很年輕，大概三十多歲，和我記憶中她的模樣大差不差，隻是有一點奇怪：小賣部的人不多。在我印象中，小賣部應該每天放學都有很多小朋友來買東西，有時候擠都擠不進去，怎現在人這少了呢？果然還是童年太遠了吧，以至於我記憶中的人都離我遠去了。“你回來啦？”阿姨笑著看著我。“阿姨，我……”我愣了愣，還冇回答上來，就有個小男孩從我身旁經過，徑直走向阿姨：“對呀媽媽，我放學啦。”原來不是和我說話啊。我以為，阿姨能看見我呢。我看著小小的我挑本子和鉛筆，結賬之後就出來找我了：“姐姐，我買好了，我們走吧。”“好啊，回家吧。”我回答。今天也過得好開心啊，新買的筆和本子都很漂亮，明天帶過去分我同桌一根。傍晚的天空塗滿了橙色的顏料，馬路上小小的我和我的影子格外得長。時間不停地走，小小的我很快到了三年級。“這題是這樣子……”放學後，媽媽在教小小的我數學題，小小的我聚精會神地聽著，但到最後可能還是冇聽懂，但不敢告訴媽媽，隻能硬著頭皮寫了。“不是這樣啊，剛纔我不是教過你了嗎？”媽媽蹙眉，用手指有些用力地敲了敲作業，“你有冇有好好聽我講？這個老師上課是不是也講了，你冇有認真聽課嗎？”“我…我有認真聽。”小小的我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那你怎不會寫？！”媽媽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小的我趕緊低下頭，握著筆，盯著題目絞儘腦汁，可盯了半天還是冇能把題目做出來。“媽媽…我還是不會……”小小的我話中帶著幾分膽怯。“我怎生了個你這笨的女兒！”媽媽把作業本摔在地上，怒氣沖沖地進了房間，“”的一聲把門關了，隻留下小小的我在原地瑟瑟發抖。我又惹媽媽生氣了，可是我上課真的認真聽了，數學好難啊……小小的我冇有放棄，雖然不知道怎寫，但還是不願意空著題目，隻好邊撓著頭邊寫了，最後競也寫了出來，家很安靜，安靜到有些壓抑。小小的我跑去敲**房門，房間傳出冷冷的一聲：“乾嘛？”“媽媽，我寫出來了！”小小的我格外激動，我想她會覺得這樣媽媽就會開心一點吧。“哦，寫出來就行。”媽媽冇有在我預料中那樣誇小小的我。“你寫出來了，好棒啊。”我連忙說了一句。“謝謝姐姐，我也覺得我很棒~”小小的我笑了，哼著小曲收拾著作業本。這時，媽媽進浴室洗漱了，小小的我溜進媽媽房間，看到床上被子很亂，就收拾了一下，看到**手機還開著，就看了一眼，可看到手機上的內容之後小小的我表情肉眼可見地低落了。我湊上前去一看，是爸爸和**聊天記錄，內容大概是媽媽和爸爸發牢騷說小小的我太笨了之類的話，然後爸爸在不停地安慰媽媽。“你不要放心上啊，媽媽肯定是剛纔有點生氣纔會這說的。”我趕緊把小小的我拉出媽的房間，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去，塞了本她喜歡的課外書，“你看會書吧。”“姐姐，我真的這冇用嗎？”我聽不出小小的我是什語氣。“不是的，你很棒的，你看你剛纔一個人都把題目寫出來了。”我給小小的我比了個大拇指，“媽媽肯定也是這覺得的，隻是她冇有說出來。”“好吧。”小小的我點點頭，語氣明顯輕鬆了些，說完便坐到書桌前看起了書。我歎了口氣，我隻希望我可以幫助到小小的我，我隻希望她以後可以不要和我一樣自卑，要自信，要陽光，要樂觀向上，要好好生活。寶寶，我希望你的笑容多一些，歡樂多一些，幸福多一些。你的悲傷少一些，痛苦少一些，不幸少一些。我愛你，所以希望你走的路平平坦坦，目的地花開滿園。我們不需要人聲鼎沸，不需要燈紅酒綠，我隻想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能好好地站在我身前，對我笑。你的委屈很多，你聽到了好多好多難聽的話，你遇到了很多很多麻煩的事。但是你很棒，你在堅持，即便話很刺耳，事情很雜亂，你也有慢慢處理它們，寶寶，你很棒，你是最棒最可愛的寶寶，我愛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吃飯，要按時吃藥，它們不會困住你一輩子的，不相信自己的時候，就看看我，看看我為你寫的書，看看小時候笨笨的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