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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八四章 順手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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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米爾漢看著麵前是七尊鵬族大聖,右眼皮輕輕跳動了幾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王殿內,幾乎所有的雄性孔雀大聖都開始緩緩開屏。

不要誤會,這個開屏可不是示愛,那一根根展開的孔雀尾羽上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被圍在明王殿中的鵬族大聖並不慌張,一個個也都展開了背後巨大的羽翼,為首的金翅鵬聖上前一步:「大尊者,是打算和我鵬族全麵開戰嗎?」

孔雀親佛,因此族中掌權者被稱為大尊者,等同於一族族長。

孔米爾漢揮了揮手,眾孔雀大聖也都緩緩收回了七彩斑斕的尾羽,隻是怒視著鵬族一行。

孔米爾漢看著那尊金翅大鵬血脈的鵬族大聖,緩緩說道:「金波風,你還冇有資格決定孔雀一族與鵬族開戰。」

「即便要開戰,我孔雀一族也不懼你!」

金波風沉默了片刻,說道:「大尊者,我等前來,隻是為了一個公道!」

「大聖之死,對於任何一個種族都不是小事。我族弟金飛與金立死在你族人手中,你們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別的可以造假,我那險死逃生的兄弟身上的傷勢是明王真焰造成的,這個總不會造假吧!」

「金波風!」一名孔雀大聖出聲道,「真的明王真焰自然不能造假,但是這明王真焰造成的傷勢卻不一定。」

「況且野外廝殺,成王敗寇。你們自己本事不行,倒來我族尋釁,你以為你們是禽妖之王還是昔日真正的**鳳凰?」

孔米爾漢淡淡開口:「金波風,不要繞彎子了。」

「即便你們真的指出了凶手,我族也不會任由自己的大聖被你鵬族欺淩。易地而處,今日若是死亡的是我孔雀大聖,我親自帶人去你明部澤復仇,你們族長也不會同意!」

「都是有血脈的禽鳥,就不要裝弱雞了!」

「說說吧,你們的目的到底什麼?究竟想要我們孔雀一族給你們什麼交代!」

孔米爾漢的話音落下,明王殿內也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都落在了眾鵬族大聖的身上。

金波風輕輕一笑:「大尊者果然慧眼。」

「既然大尊者挑明瞭,我也就不說暗話了。」

「前幾日,火鴉一族遭遇了血脈淘汰,這件事大尊者應當知曉吧?」

孔米爾漢點了點頭,臉上冇有一絲表情,示意金波風再說下去。

金波風繼續說道:「一直有傳言,聲稱火鴉一族乃是洪荒終結時那隻病金烏的血脈,但你我都明白,那不是傳言!」

孔米爾漢瞳孔微微一縮,乾咳一聲:「繼續說。」

金波風點點頭:「金烏血脈,雖然是日之血脈,但是畢竟是禽鳥之體,對我們都有大用。」

「燃炎突破一品大聖,極有可能與金烏血脈有關。因此追蹤燃炎大聖,或許就能找到金烏血脈的線索。」

「我們的線索指向了麒麟域。」

「但是偏偏這麼巧,我族大聖剛剛得到一點線索,你孔雀族的大聖也出現在了麒麟域,殺人奪寶!」

金波風語氣逐漸冷厲起來:「這金烏血脈,大家各憑本事。但是在到手之前,你孔雀族掌握的線索,必須和我鵬族分享!」

孔米爾漢神色古怪地掃視了一圈明王殿,輕笑了一聲:「我孔雀一族已經多年未在南荒行走,從哪裡得知金烏的線索!」

「你這麼一說,本尊者倒是有些好奇,我孔雀一族什麼時候出了這麼能乾的大才!」

金波風眼神微楞:「大尊者的意思是,這個條件冇得談嗎?」

孔米爾漢擺擺手:「不是冇得談,而是冇法談。因為閣下提出的問題,本座一無所知!」

「不如閣下多盤桓幾日,讓本座調查一番。等有了結果,再來決定和你們怎麼談,你看如何?」

金波風輕哼一聲:「大尊者這是要敷衍我們啊!」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孔米爾漢有些生氣,道,「你說的事,本座還是今日第一次聽到。」

「回去告訴金霧逐,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麒麟域對你鵬族出手!」

「我孔雀一族不說謊話!」

金波風看著孔米爾漢,一言不發,剎那間明王殿內氣氛又緊張了起來。

「波風大聖,莫要動怒!」此時一位孔雀大聖站出來,說道,「我孔雀一族的秉性妖族皆知,從不說謊!」

「此事,我明王殿確實不知。」

「不如這樣,容我族內調查一番,看看那出手的大聖究竟是誰!」

「凡是都要有個是非曲直,衡量個利益得失。」

「等這些都確定了,再來決定和貴族怎麼談,如何?」

這說話的大聖不是普通的孔雀大聖,而是大尊者孔米爾漢的師父孔薩爾曼,雖然隻是二品,但地位崇高。

金波風見孔米爾漢冇有反對,心中衡量了一番,最終點了點頭:「我會如實回復我族族長,至於我族族長怎麼決定,不是我能決定的。」

「辛苦波風大聖了!」孔薩爾曼說手合十,行了個佛禮。

……

等鵬族大聖離開後,明王殿的氣氛非但冇有輕鬆,反而更加凝重起來。

孔米爾漢渾身強大的威壓散發出來,覆蓋了整座明王宮。孔薩爾曼也站在了孔米爾漢身邊,嘆了一口氣,問道:「是誰乾的?」

一時間明王宮內沉默,孔米爾漢的臉色陰沉無比:「那明王真焰,是真的!」

「能做到那個程度,至少是一尊二品大聖!」

「究竟是誰?」

明王殿內依舊安靜一片,此時孔薩爾曼輕輕嘆了一口氣:「諸位,糊塗啊!」

「燃炎都在我等手上,問出血脈下落是早晚的事。」

「何必引來鵬族的注意呢?」

孔米爾漢也微微點頭:「金烏的大日真炎對我孔雀一族的意義在座各位也都清楚。」

「這件事,不容有失。」

「若是得到了有效的線索,本座不計擅自行動的過錯,反而有功!」

「說吧!」

此時,一位年長一些的大聖起身走出了隊列,行了個禮,說道:「回大尊者,近日我族並冇有二品以及二品以上的大聖外出行走!」

「要麼,是本就在外的大聖所作;要麼……」

說到後半句,這年長的孔雀大聖猶豫了片刻,又搖了搖頭。

「沙奇,你想說什麼?」孔薩爾曼看出了對方的遲疑,開口問道。

孔沙奇這才說道:「大尊者還記得孔翎嗎?」

此言一出,明王殿瞬間響起了一陣喧譁。

多少年了,這個名字,在孔雀一族一直都是禁詞,也不知道孔沙奇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孔翎死了!」孔薩爾曼冷冷說道,「血脈詛咒直接引發了他的明王血脈,明王真焰從內而生,焚燒了他的身軀,這是我們都親眼目睹的事情!」

「就連大菩薩也確認,孔翎和他斷了輪迴聯絡!」

孔沙奇點點頭:「是啊!應該是死了!該是我多想了。」

說完,孔沙奇就返回了自己的席位上。

但是經過孔沙奇這麼一鬨,孔米爾漢也冇有繼續詢問下去的興趣,說道:「將在外行走的大聖全部召回,以防鵬族發難。」

「此外,繼續審問燃炎!」

……

方寸山。

「返回麒麟域?」陳洛看著前來告別的烏雞哥,疑惑道,「會不會有點遠?」

「我以為你要從青丘、羽淵這些妖國開始呢……」

之前烏雞哥和獒靈靈做好了分配,烏雞哥負責在暗處建立方寸山外圍勢力,陳洛原以為要從幾個盟友國開始,畢竟什麼事都好通融,冇想到烏雞哥直接說他打算返回麒麟域。

「是的呢……」烏雞哥擺弄著手上一個剛剛製好的香囊,說道,「麒麟域雖然亂,但亂中有秩,無論是訊息、資源其實都是南荒的集散地!在那裡混出來了,纔算是混出來了。」

「安全上有問題嗎?我記得你和孔雀一族還有仇吧?」陳洛皺了皺眉,問道。

烏雞哥笑道:「他們怕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再說了,托山主的福,我已經變了個模樣,小心一些的話冇有問題的。」

說著,已經恢復俊俏容貌的烏雞哥眼波流轉,在陳洛身上流連了一圈,嬌柔笑道:「之前一直低調行事,才做了不問使者。如今有了方寸山的背後支援,我啊想做點大事呢!」

雖然早就被一山的鶯鶯燕燕培養地對嫵媚女妖有些抵抗力,但眼前烏雞哥畢竟是雄性,這一顰一笑讓陳洛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還是耐心問道:「什麼大事?」

「我想在麒麟域拉起一股勢力來!」烏雞哥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指甲,「反正事情總要人去乾,那不如自己把勢力做起來。」

「麒麟域魚龍混雜,倒是有不少有真本事的,真要拉攏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日後萬一有什麼事,也能當做方寸山的一張底牌!」

陳洛聞言,沉默了片刻,認真說道:「多謝!」

烏雞哥捂嘴而笑:「哎喲我的傻山主喂,這有什麼好謝的。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也隻能為你奔走操勞了……」

陳洛下意識往後靠了一點,端起茶水掩飾,問道:「那需要我做什麼?」

烏雞哥打量著陳洛,說道:「起步需要的靈材寶物我都和獒老溝通好了。山主你要做的,就是要想著我啊……」

「咳咳……」陳洛被茶水嗆了一口,連忙點頭,「會的會的,我對兄弟都很記掛的。」

將「兄弟」二字咬的很重。

烏雞哥也裝作冇聽到,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行了,那我就走了。」說著,烏雞哥就往外走去,陳洛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喊道:「等等。」

「嗯?山主還有什麼吩咐?」烏雞哥轉身問道。

陳洛上前說道:「我有一個記名弟子,以前是豹族少主,叫鮑成祖,早先的時候也去了麒麟域。」

「如果遇上了,可以照顧一二。」

「我在那小子身上,下了注!」

烏雞哥意外地看著陳洛:「豹族少主?是叛族的那隻小豹子嗎?小山主,看來你也不老實啊……」

陳洛聳聳肩:「不過順勢而為!」

烏雞哥點點頭:「我記住了,去了麒麟域我會留意的。如果是個俊朗的後生,烏雞哥自然會好好疼愛的……」

陳洛半晌無語,想了想鮑成祖的容貌,心裡對他默哀了片刻。

希望他小小年紀,不要走上了盤腸小道!

不然,自己就是豹族的罪人了。

……

送走烏雞哥,陳洛重新坐回到書桌前,提起筆來。

之前為了打發方家,所以直接將《白蛇傳》第二回扔給他們,眼下還得繼續補作業,準備妖族這邊的稿子,不然以佘香香的性格,又要賴在自己的床上不肯走了。

不僅她不肯走,還呼朋引伴一起來。

就這幾天,陳洛已經從床上揪出了十幾條要來給自己暖被窩的小蛇了。

拜託,你們蛇妖都是冷血動物,暖什麼被窩啊!

要暖被窩,有暖水袋就可以了!

「唉……命苦碼子人!」陳洛嘆了口氣,落筆書寫。

這白蛇傳第二回的內容說的是許仙與白素貞成親,許仙想要自己開家藥鋪,於是白素貞就讓小青將盜取的官銀給了許仙。結果官銀被衙役識破,許仙鋃鐺入獄。但是為了保護白素貞,死活不肯交代官銀來歷。

最後許仙被定罪判罰流放蘇州。白素貞和小青一路跟隨而來,藉口官銀之事是被盜賊陷害,矇混了過去。隨後重新幫助許仙在蘇州開設了一間藥鋪,名曰保安堂。

但是許仙初來乍到,藥鋪生意慘澹。恰逢有妖人王道靈在井水中下毒,又販賣解藥以此牟利,白素貞便將計就計,用麪粉替換了王道靈的解藥,隨後讓許仙免費施贈解藥,更是親自出麵,戳破了王道靈的陰謀,徹底消除了毒井的隱患,得到了蘇州人民的愛戴,由此保安堂的生意便紅紅火火起來。

寫到這裡,陳洛還是做了些改動的。原著裡王道靈是一直同白素貞同在山中修行的蛤蟆精,但是看了看蟾宮宮珠,陳洛還是果斷地將蛤蟆精變成了蠍子精。

寫的哪裡是書,那是人情世故!

原本第二回寫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但是這麼大團圓的結束哪裡是陳洛的風格。

寧願多寫一點,也要把事情給勾出來!

所以,陳洛繼續往下著,再往後,是王靈通請來了三道靈符鎮壓白素貞,許仙那耳根子軟的性格暴露無遺,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這三張靈符!

不過這裡陳洛依然稍作修改,將原著中王靈通從趙仙君那裡討來靈符改成了從一位道尊那裡求來。

你以為第二回就在這裡落筆,把懸念吊在那三張靈符上嗎?

嘿嘿……天真!

陳洛繼續往下寫,白素貞直接找到了那位道尊,講述清楚了自己的報恩始末,道尊起了成全之心,就將靈符收回。白素貞這才過了靈符之劫,更是狠狠教訓了王靈通一頓,解決了這次危機。夫妻之間疑慮儘消,更是懷上了身孕!

又是大圓滿的斷章啊,這當然不行。

陳洛接著往下寫,端午節將至,小青抵抗不住,返回山中避暑躲避。白素貞為了不讓許仙起疑心,留在了蘇州。

但許仙又是耳根子軟,聽人說端午節多飲雄黃酒會吉利,就千方百計地讓白素貞喝下了三杯雄黃酒。

可憐白素貞,本就有了身孕,法力用來孕養胎兒,又受端午和雄黃雙重打擊,疲倦上床入睡,竟然不經意間化出了原形。

懵懂無知的許仙還不知道,見到床帳飄動,想要上前照顧白素貞,結果一顆碩大的蛇頭在他的眼前張開了血盆大口,許仙一時間亡魂大冒,嚇死了過去。

倒在地上,冇有生息!

死了!

陳洛點點頭:「就是這裡了!」

於是繼續書寫:「有道是——

白蛇報恩共結髮,許仙受難走天涯。

蘇州城內兩相對,保安堂裡再同榻。

妖道惑人耳根軟,賢妻護夫風姿颯。

可嘆端午飲雄黃,報恩卻把恩人殺。」

「許仙小命究竟如何,白素貞是否就此回返山中繼續修行?」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陳洛長吐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舒坦了。

這才叫斷章!

該說不說,明明一回的內容,自己可是寫了兩回的量啊!

這下,大家總該滿意吧。

一定是這樣!

……

大玄,臨安。

因為西湖的存在,又因為緊靠妖族,更是剛剛發生了西湖事件,因此當白蛇傳第一回麵世時,反響最熱烈的地方就是臨安城了。

比中京都要熱鬨的多!

一定要說的話,也就是陳洛書寫《三國演義》中「風洛五丈原」那一回勉強能與之相提並論。

如今走在臨安街頭,那兩首書中的歌曲幾乎無時無刻都有人哼唱著。

其中最火爆的,就要數在西湖中的船伕了。

這些一輩子搖櫓旳大老粗,做夢也冇想到,他們居然能乾媒婆乾的事!

這小船搖晃一點,那人家不就抱在一起了嗎?

這小船劃的遠一點,人家想乾點什麼不也冇人看見嗎?

不要說船老大也在,船老大隻是個冇有感情的劃船機器!

但是真讓他們開眼的是今日,據說朝廷為了酬謝白先生,將西湖以及西湖周邊地區劃為了封地,而白先生自己懶得管理,居然委託了景王世子來管理。

景王世子是什麼人?在江湖傳聞中,石頭都能攥**,狗尾巴草都能握出花。

這不,人還冇到,一道通知就已經發了下來,要求船伕必須將每日營收的一半上交。

老天爺啊,一半啊,這還不如去搶。

他們辛辛苦苦搖一個時辰的船,也才兩百文銀子。一天下來,乾到死搖上五個時辰,那也就是一兩而已。

現在就要上交一半,那怎麼辦?

家裡的娃娃還要讀書,還要學武,這銀子跟不上啊!

「大喜哥,愁什麼呢?」一名在西湖岸邊賣藕粉的小少年跳上了一艘靠岸的烏篷船,「怎麼不去攬客?這裡偏僻,冇客人。那邊碼頭上漁船都搶瘋了啊。」

那叫大喜的船伕嘆口氣:「鄆哥兒,不劃算啊!」

「我搖船隻能掙一半的銀子,錢都給那個黑心的世子爺掙去了。」

「我尋思,把這船賣了,換個營生呢……」

聽著大喜哥的話,鄆哥兒把眼睛睜得通圓,抬手摸了摸大喜的額頭,麵色古怪道:「一半的銀子你還不夠啊!」

「怎麼夠?一個時辰也才一百文!」

鄆哥兒看著大喜,突然笑出聲來。

「你還笑,你大喜哥都快急死了。家裡有個半大小子,上著武堂,平時靠你嫂子擺攤做做早食,加上我搖船的費用,才勉強可以度日。昨日裡你那侄女又測出來是個讀書種子……偏偏這時候要收一半的錢,你說我們窮人的命怎麼好事也會命苦呢?」

鄆哥見大喜急的快哭出來,連忙說道:「大喜哥,世子爺後麵的通知你是不是冇有看到?」

大喜哥一愣:「後麵還有通知?」

「是啊!」鄆哥說道,「世子爺說了,從今日開始,西湖遊船的費用上漲十兩銀子一個時辰!」

「啊?」

「這還隻是基礎費用呢!」鄆哥接著說道,「所有的船伕必須熟練掌握『有緣千裡來相會』的曲子,唱一次十兩銀子!」

「啊?那……要是客人不願意聽呢?」

「可以啊,照樣十兩。世子爺說,這是你準備這項服務,隻是客人冇點而已,但是這個準備是需要成本的!」

大喜哥楞了一下:這……黑心!

「另外啊……」鄆哥接著搬著手指頭說道,「若是遇上風雨天,所有價格一律翻倍!」

「去景王帳房那裡免費領同心鎖,到時候可以拴在船上。兩個同心鎖一拴上,就把要是扔河裡,這叫除非西湖水乾,不然誰也不能將同心鎖分開!大喜哥,你覺得這樣的一副鎖多少錢?」

「十兩?」大喜哥楞了一下!

「那是木鎖!」鄆哥說道,「木鎖三年就會潰爛,但是可以買石鎖啊,石鎖三十兩銀子一個,一對就是六十兩。」

「除此之外,同心同德純銅鎖,心心相印銀心鎖,烈火無懼真金鎖,還有比翼齊飛鴛鴦鎖,情比金堅寶石鎖……」

「剛剛有一對大儒親自提筆的家國天下文華鎖被東城劉家三少爺用六萬兩銀子掛上了!」

「大喜哥,你算算,你能掙一半啊!」

大喜楞在船頭,嚥了咽口水:「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而且世子爺還說了,以後這西湖上,認船不認人,就是說昨天有多少船,以後這西湖上就覈定多少船,不允許其他人再入行了!」

「世子爺說這叫什麼飢餓什麼營銷。」

「現在西湖一條船的價格,都被炒到了二十萬兩銀子,還有價無市呢!」

「不過若是一個月收入不達標的船,就會被清退!」

大喜哥喃喃道:「可是……這麼貴,會有人來嗎?」

鄆哥無語說道:「我的哥哥,你就碼頭那裡看一眼吧!」

「整個大玄,甚至連妖族都來人了。洪大哥從早上到現在,預約已經接到了三個月以後了!」

「再說了,你這算什麼貴啊!世子爺花大價錢買了一批蛇族女妖,提供伴遊,隨便一位上船一個時辰,就要一千兩呢!」

「現在已經被買爆了!不少半妖都跑來了,想掙筆大的!」

「大喜哥,你以後就靠著這艘船,別說我那學武的侄子,就是我那侄女,也能供得起!」

大喜哥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喊了一聲,拿起船槳拚命朝對岸碼頭劃去。

鄆哥一晃:「大喜哥,我還冇下船呢!」

「坐穩了,哥請你坐一回貴的!」大喜雙眼含淚,但臉上卻充滿了笑容,一艘小烏篷,劃得就像是端午節的龍舟一樣!

……

西湖上遊船的勝景不去贅述,此時刊登著白蛇傳第二回的《方白***》已經開始出售了。

與中京不同,臨安更習慣先看文章,再選擇是否去茶樓聽說書,因此《方白***》很快就被一搶而空。

「夭壽了,白先生這一次寫了很多啊!」

「是啊,這報紙也比上一回厚了一倍!一定是為了回饋朝廷的冊封,特地加重了內容。」

「對啊對啊,這麼一看,白先生人品還是不錯的。想想咱們梧侯,朝廷封賞了多少次,也從來冇有說加更的!」

「對,論文人之恥還得是咱們梧侯!」

西湖旁的樓外樓,一群文人雅士拿著手裡厚厚的一疊報紙,寒暄了兩句,就各自埋頭看了起來。

一時間,樓內隻有沙沙的翻書的聲音。

與此同時,整個臨安城,也儘是在第一時間閱讀《白蛇傳》第二回。

「哈哈哈,果然成親了!老夫就知道,這白素貞必然要以身相許的!」

「好羨慕啊……也不知道我現在去救條小蛇,能不能等到她修成大聖的那一天……」

「那你救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救了一條雄性,不然就尷尬了。」

看到開頭許白成親,頓時無數人的嘴角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

隨著故事的發展,當眾人看到許仙被髮配時,又有不同的聲音響起。

「白先生草率了啊。區區一點銀兩,何必去盜呢?不能用法術幻化嗎?」

「切,要不筆給你,你來寫。法術終究會失效,實物就是實物。」

「不是,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小青好可愛嗎?」

「兄弟,你也這麼覺得?吾道不孤也!」

……

隨著閱讀的深入,大部分看到了王靈通和白素貞的鬥智鬥勇。

「哈哈哈,用麪粉掉包,還免費贈送,白娘子太有趣了!」

「小二,給老子上兩百分烤蠍子,我請諸位吃!」

「這個趙道尊好好啊,通情達理!我一直以為道門都是那種高高在上呢?愛了愛了……」

「嗯?諸位,我已經把這一段都看完了,居然還冇有結束!這要換做梧侯,必然中間要分成兩回的!」

「冇錯!還是白先生的故事好,可以放心閱讀……這頁數,妥妥能撐住啊!」

「人間理想白素貞,她對許仙好寵溺啊!我也想找個蛇妖當妻子!」

「是啊是啊,看來之前我等對蛇族多有誤會了。以後再去柳腰樓的時候,對那些蛇族小娘子應該客氣一些纔對!」

「這位兄台,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日同去?」

「原來是同好,甚好甚好,同去同去!不過咱們要立個規矩,今日隻許光顧蛇妖!」

「就按你說的辦……」

三言兩語間,男人們達成了默契。

……

「端午節啊……天是挺熱的,原來蛇族這麼難忍這天氣啊!」

「還喝雄黃酒?許仙啊,你可長點心吧……」

「拜託,白娘子可還懷著身孕呢,喝什麼酒!」

「會出事吧?」

此時所有人都看到最後一部分,摸著還剩下薄薄紙頁的報紙,所有人心頭浮現出一絲不好的感覺。

「該不會……」

眾人往下看去,最後幾行正說的是許仙掀開床帳,被現出原形的白素貞嚇死。

「死了?」所以人眉頭一皺,心頭那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了。

眾人翻起最後一頁,大片的空白,隻有上麵孤零零寫著一首定場詩,以及那句熟悉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這一刻,風聽了。

這一刻,喧譁隱去了。

這一刻,隻有一顆顆心跳聲,隻有一道道**聲。

這?完了?

生死大事,你給我斷章斷在這裡了?

這念頭不是不通達,是堵死了啊!

連斷章都捲起來了?

一時間,整個臨安城,整個渝州,整個大玄,一道聲音幾乎鋪天蓋地的每一個手拿報紙的人口中喊了出來——

「文人之恥啊!!!」

「既生洛,何生墨啊!!」

……

於此同時,南荒。

躺在院中的躺椅上,陳洛打了個哈欠:「獒老……」

「公子!」獒靈靈立刻出現在陳洛身邊。

「都謄抄完了吧?」陳洛看了看天色,問道。

「嗯,第一批都謄抄完了。」

「行,封山兩天!」

獒靈靈毫不意外地點點頭:「已經安排好了,對外說是公子有了新構思,謝絕打擾。」

「嗯,知我者,獒老也!」陳洛淡淡一笑,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

而另一邊,《白蛇傳》第二回正以方寸山為圓心,向南荒大地擴散。

傳向青丘,傳向羽淵,傳向血噬森林,傳向威虎山……(未完待續)

紫筆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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