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零一章 無限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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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將溫向薇給程公公，程公公看許氏還是放心不下，又說了一兩句客套話，這才離開。皇宮，勤政殿內，程公公按照建德帝的指使，將溫向薇放在偽裝的果籃裡。為了掩人耳目，還特意放了葡萄在上麵。聞著甜蜜的葡萄味，溫向薇的口水流在嫩白的臉上。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孫貴妃方便後不淨手，給建德帝剝葡萄吃。對不起，她有畫麵了。有點想吐。程公公藉著給建德帝送葡萄，將果籃放在案上。一股香甜的氣味瞬間在鼻間流蕩，建德帝一看，是葡萄。建德帝嘔了一聲，他現在看不得葡萄，他隻要看見葡萄就會想起孫貴妃，小便大便後不淨手，臟臟的手給他剝葡萄吃。嘔！建德帝的反常引起了吳澤懿的重視，但他不清楚皇上這是為何，也不敢胡亂問。齊衍倒顯得自在多了，“父皇，您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咳，朕冇事。”建德帝咳一聲，儘量讓自己無視這股香甜的味道以及那段難堪的回憶。建德帝坐在龍椅上，睥睨著吳澤懿，再看向齊衍。“一個，是朕最信任最喜歡的兒子。一個，是皇後的親弟弟，是大越的國舅爺。”“但自從九章河挖金一案，朕總覺得這大越有一群蛀蟲。”【不對，是一堆蛀蟲裡隻有幾隻益蟲。】溫向薇絲毫不給建德帝麵子。齊衍快忍不住想笑，這丫頭，被藏在哪裡？齊衍掃視一圈，發現隻有那果籃適合藏溫向薇。溫向薇小小一個人藏在果籃裡，光是想想，齊衍就想笑。建德帝又咳了一聲，繼續說：“索性的是，太子殿下手中有一個賬本。之前不想衝撞的太後的生辰，朕一直讓衍兒暗中調查，終於查出了不少線索。”建德帝手一抬，程公公將賬本給吳澤懿。吳澤懿顫著手，嘴唇都在抖動，不敢去接。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皇上，臣惶恐。”“有何惶恐。”建德帝不悅地皺起眉頭，“你不僅是國舅爺，更是朕的心腹，朕讓你看，你就看。”吳澤懿瘋狂地吞嚥口水，額頭上佈滿了密集的汗珠，一雙手瘋狂地抖動，慢慢地打開。門下侍郎楚上河。懷化大將軍王海鵬工部侍郎王軍……足足數百個名單。吳澤懿越往下看額頭上的汗珠越厚，看到最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宛如剛纔從死神關裡走過一般。吳澤懿不敢抬起頭，眼神向上瞟，看向齊衍。隻見齊衍麵無表情，吳澤懿知道，齊衍向來不喜於色。既然九章河一案是齊衍查的，齊衍手上又有賬本，除非齊衍特意放過他。否則不可能查不到他。而齊衍唯一放過他的理由，就是皇後。吳澤懿大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恢複到八成，憤怒不已地回覆建德帝。“這幫蛀蟲簡直挖空了九章河，還好太子殿下英勇，帶人阻止了九章河決堤，又發現了挖金一案，否則還不知鬨出多少人命。”“皇上，此事必須要嚴查，所有犯案的官員一定要嚴辦，否則大越危矣。”建德帝慢慢闔起雙眸，“那愛卿認為，該如何處置這些犯案的官員。”吳澤懿往狠了說：“依臣愚見，剝皮抽筋，懸掛在西市之上，以儆效尤。”建德帝拍案，“好，就照愛卿說的去辦。”離開皇宮後，吳澤懿快馬加鞭地回到吳府，將自己關進書房裡，關掉所有的窗戶，讓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黑暗籠罩著他的身體，他的靈魂，他的一切時，吳澤懿這才慢慢放鬆。他的呼吸逐漸平緩，吳澤懿坐在椅子上，脖子往後倒，回想著剛纔在大殿上的一切。他知道，皇後厭惡齊衍，但那日反常地讓齊衍跟她一同進餐。或許就是這個時候，齊衍為了皇後，將她從犯案的官員名單上抹去。所有，這就是有一個好姐姐的重要性。但這件事紙包不住火，終有一天會被翻案。他貪汙的奇珍異寶，必須銷燬。吳澤懿的心痛到難以呼吸，可是為了活命，必須割捨。他叫來管事，管事聽完吳澤懿的話後腿腳發軟，差點倒在地上。“老爺，數百件古玩，還有數千兩黃金，哪裡能在一夜之間搬完啊。”“搬不完就送給彆人，總之，明天之後，我就是一個清到不能再清的清官。”、“冇了這些東西，我還能東山再起，有這些東西，我小命不保。”管事無奈隻能答應。說著，管事行動起來。對於吳澤懿來說，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夜黑風高，吳澤懿緊緊盯著這些工人。“老爺，預計再過一個時辰，就能搬完了。”“這些東西老爺攢了許久，這下不知何時才能再搬進府裡。”吳澤懿冷哼一聲，“皇上不止他這一個兒子，他冇了，還有彆人。我看淑妃娘孃的兒子就很好，淑妃是農家女，母家背景不大，好拿捏得很。”“可是老爺，我怕您冇這個機會了。”“什麼意思。”吳澤懿擰著眉頭，看向管事。頓時，吳府火光沖天。一陣陣的鐵騎聲驚得吳澤懿心臟驟停。吳家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錢將軍帶著禁衛軍，將吳府上下全部包圍。當齊衍走進來的那一刻，吳澤懿就知，齊衍騙了他。“搜。”齊衍一聲令下，數十個禁衛軍闖進吳澤懿的書房。“齊衍，你敢騙我。”吳澤懿咬牙切齒，自己英明一世，如今被一個孩子誆騙。當真是可笑。他又不服，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刺向齊衍。錢將軍一腳將吳澤懿踹飛。吳澤懿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又想起今早在大殿上，建德帝特意問的那句話。剝皮抽筋，懸掛在西市之上，以儆效尤。好哇，根本不是因為皇後的緣故放過他，而是找證據，將他一網打儘。“國舅爺，自裁吧，這是你保全吳家的最後機會。”管事跑到吳澤懿身旁，假裝扶起他，在他耳邊小聲地說。“皇後孃娘下了命令，絕不能讓你給吳家丟人，隻有你自裁，才能保全吳家忠臣的名號。”說著，管事遞給吳澤懿一包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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