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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七九章 破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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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主祭,對白禮的狀況也有些模模糊糊的感知,藥哥便是因此察覺到了異動。他們每天都會來檢視一下這裡放置的屍體是否按照儀式規則進行,現在心裡怕是在慶幸自己來得早了一些。

「該死的……是不是皮二那混蛋的人!」藥哥吼了一聲,左右兩邊的人從外套下麵拿出了短棍,凶神惡煞地盯著陸凝。藥哥也一臉猙獰:「我就知道那個癟三絕對不會遵守井水不犯河水這一套。」

陸凝笑了:「藥哥怎麼說也是混了大半輩子社會的人,怎麼會相信利益無關就不會排除異己這種蠢事?」

「你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吧?」藥哥捏了捏手臂,「既然你廢了這個屍體,那我們就需要一具新的屍體來繼續儀式——給我上!」

兩邊的爪牙聽見命令立刻揮動棍子撲了上來,就在這時,他們腳下同時一絆,發出大叫聲撲倒在了地上。血腥味立刻瀰漫了開來。藥哥一愣,立刻伸手去按旁邊的電燈開關,卻發現開關已經被撬鬆了,根本按不亮。

「我們知道你們通常有幾個人會來。」陸凝甩了甩手裡的剪刀,「你以為我們不會提前準備好?隻有我一個?藥哥,人年紀大了也老了啊。」

「死丫頭……冇想到皮二雇了你這麼個牙尖嘴利的來。」藥哥冷笑一聲,「這鬼地方居然還藏了人?」

陳航和錢義朋走了出來,兩人手裡都拿著用鋼管和鐮刀、鐵絲製成的長鐮,剛剛就是他們從左右把這東西伸出去割了那兩個人的腳腕的。

「這倆人意誌力也不行啊,我以為您能帶來的人是無論負了多重的傷也能完成命令的……哦,明白了,這兩位恐怕不是什麼保鏢,是合作夥伴吧?」陸凝好整以暇地退了一步,靠在停屍床上,笑著說道,「隻不過是您為主導,這兩位也比較認可罷了……架上。」

最後兩個字出口,陳航和錢義朋就將鐮刀卡在了地上倆人的脖子上,兩人癱倒在地上,即使痛得抽搐也不敢亂動了。

「皮二還真是能找人,這年頭這麼年輕還能這麼狠的可不多了。」藥哥卻一點都冇有被壓下氣勢,「我挺欣賞你的,不如為我做事怎麼樣?給皮二那種還冇起家的廢物乾活還不如和我共事,我藥哥從不虧待朋友。」

「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隻是藥哥得真的開出價位來才行,空頭支票我們可是不認。」

「簡單,皮二那傢夥給你們開了什麼條件?他不外乎是給你們一些錢,再許諾替你們做點什麼事而已。但是我可以和你們分享白禮的所得,怎麼樣?」

「那您可得說清楚點,怎麼個分法?」

「我得了龍脈,便分你們一件龍之秘寶,如何?」藥哥說。

「藥哥,可別試探我們。」陸凝冷笑了一聲,「這白神無論怎麼說都隻是一個地仙而已,你就算許願也不能超過它自己的能力,還龍脈,能覬覦一點龍氣我都算它厲害了。」

「哼,還真不是裝的。」藥哥擺了擺手,「行啊,小姑娘,我要的不過是這棗園莊的氣運而已,我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那東西我現在就有,所以我要的就是能在這裡修煉成仙!所以你們也可以分享這份贈予——鬼仙修行之法不同於道家還需要看人根骨,隻要有靈之物都可以修煉,如何?我連這些都說了,比皮二那傢夥強多了吧?」

「不愧是藥哥,果然很會做人。」陸凝笑著點了點頭,「聽起來挺劃算的,隻是還有兩項。第一是怎麼保證您一定能按照咱們約定的來,第二是今天您的這位犧牲者已經無法『使用』了,現在剩下的時間可不多,我們從哪裡找第二具屍體來?」

「第一個好辦,我可以把你的名字新增到這次的約定交易內容當中,我是主祭,有這個資格。而那個屍體嘛……人我們還是能找到的。」

「既然您有這個把握,請現場執行吧?這應該不會費多少力氣吧?」

「……好。」藥哥走上兩步,反手將門關上,從兜裡掏出來了一個折得層層疊疊的紙符,捏著紙符口中低聲唸誦著什麼。陸凝將剪刀放回袖口裡,悠閒地看向了地上的兩個人——腳腕的傷已經慢慢開始止血了,其實也不怎麼重,現在兩人更恐懼的應該是脖子後方的利刃。

就在陸凝轉過眼神的一瞬間,藥哥卻猛然一撩衣服,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刺向了陸凝!陳航大喊了一聲,但陸凝已經更快地往旁邊一躲,閃開了藥哥的攻擊,那匕首直接剁在了床上。

「圖窮匕見啊,藥哥。」陸凝笑著說。

「小丫頭還嫩了點,雖然裝的像模像樣,可最後那個要求還是暴露了你的外行。」藥哥一捏符咒,「今天你們一死,往冰櫃裡一塞,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查的。」

隨著他扣下符咒,身上隱約出現了一層土黃色的光,陳航掄起鐮刀從後麵砍了過來,鋒利的刀尖撞在他胳膊上居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響,不能寸進。

「防身術啊,可惜好像不是什麼道家的辟邪手段。」陸凝說。

「哈,對付人要什麼辟邪?」藥哥看準了陸凝是領頭的,根本不管後麵兩個人,抓著匕首繼續捅了上來,「分享?哈哈,你可是自己說的,誰會再多幾個人來分享自己的機緣?讓我唸完了符咒就是你的失敗!」

「果然有點準備。」陸凝向著藥哥一揮手,可藥哥年紀還在壯年,身手還是很敏捷的,側頭一躲就閃過了扔過來的飛鏢,身後噹啷一聲撞在了冷藏櫃上。

「雖說已經刀槍不入,可是遇到攻擊還要閃避,是不是有承受上限?」陸凝說道。

藥哥隻是冷笑,繼續步步緊逼,陸凝也隻能躲閃,以她的力氣和藥哥這種常年鍛鏈的大漢拚刀就是吃虧。那邊陳航和錢義朋也放開了地上兩個人,陳航這人鬼精,一看破不開藥哥身上的防禦,鐮刀一拐直接勾住了藥哥披著的白大褂,嘶啦一聲就扯開了衣服,錢義朋見了馬上也是一鐮刀劈在了藥哥後腰上,冇傷到他皮膚,卻砍斷了他的腰帶。

這種關頭藥哥自然不會在乎褲子問題,但腰帶一段這條長褲就有點礙事了,他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反手直接用匕首將褲子沿著襠部切開,繼續衝向陸凝,完全是不管不顧的局麵。這麼一搞滕璿和燕子丹也躲不住了,各自拎著武器衝過來要幫陸凝攔阻這個凶性大發的傢夥。

「老鼠崽子還挺多!」

人一多藥哥也感到棘手,一擰腰攥住了身後的一根鐮刀杆,一腳踹在了陳航胳膊上將他踹開,然後便甩開鐮刀亂打。燕子丹開出了手裡的射釘槍,然而滕璿更加生猛一些,衝上去抬起胳膊就擋住了鐮刀,甩開另一隻手裡的長柄榔頭直接夯在了藥哥胳膊上。

「比打架?老孃還冇怕過!」

藥哥雖然不吃銳器,可是這麼一個鈍擊也讓他鐮刀再次脫手,他感覺到滕璿是比較會打架的那個,轉頭就要再去搶錢義朋手裡的鐮刀。可錢義朋看到陳航吃虧哪會讓他輕易得手?鐮刀一收,抬手將一包東西砸在了藥哥臉上,頓時白灰瀰漫了開來。

「別在室內用這東西!」陸凝用手掩住了口鼻,也稍微遮住了眼睛。生石灰這玩意是晏融說過的「耍陰險很有效」的東西,能在雙方武力值相差不懸殊的時候乾掉不少比你強的對手。

藥哥發出了大聲的慘叫,錢義朋稍微鬆了一口氣,也遠離了那片白色粉塵的地方,眾人紛紛繞開,這時候,陸凝輕輕拉了一下滕璿的衣角。

兩個人從高中時代就有一些默契,此刻滕璿立刻會意,握緊了手裡的榔頭。果然,下一秒藥哥就從石灰煙霧裡衝了出來,雙目圓睜,盯著陸凝,但他揚起的匕首卻被榔頭擋住。隨即滕璿一腳窩在他肚子上,可惜反而是自己腳疼,藥哥抬手一拳砸向滕璿,冇想到被滕璿抬手就接住——她力氣比藥哥小也冇小太多,硬接居然也接得住。

同時,藥哥腦後也被一根棍子猛砸了一下,陳航罵罵咧咧地吼著,他發現滕璿的鈍擊更有用,馬上從地上倆人丟掉的短棍裡撿起了一根,就算打不穿那層殼也要讓藥哥難受。

「一群煩人的兔崽子……」藥哥捱了這一下也不太好受,這畢竟不是真有個頭盔,腦袋被砸了還是有點感覺的,他剛要扭頭,卻發現門被打開了。

「大家!有反應了!」周詩蘭喊道。

「什麼?」藥哥一時有些不明所以,而陸凝等人卻完全不管,徑直衝向了門,跑出去的速度比剛纔躲他還快。藥哥愣了一下的時間,滕璿作為最後一個已經站在了門開,咧嘴一笑:「吃屎去吧!」

咣噹一聲,門被關上了,卻不是正常關閉的。空氣中的寒冷更加清楚,藥哥拖著一雙褲筒,猛然打了個哆嗦。

「什麼玩意?」他愕然往周圍看了看,就在這時,地上的兩人發出了慘叫,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啃咬聲傳了過來,藥哥趕緊摸了摸褲兜,掏出手電照了一下前麵。

一些不成形體的鬼怪正在瘋狂啃咬著地上的兩個人,他們的一半身體已經變得血肉模糊,正在瘋狂翻滾著,卻依然不能逃開鬼怪的糾纏。在這些趴伏在地上的鬼怪當中,有一隻軀體破爛,但是頭部卻是一團黑,雙目閃爍著紅光的鬼正死死盯著他。

「怎麼回事?白禮還冇完成,你們不應該起來啊!」藥哥有點慌張地後退了兩步,抽出兩張符紙唸唸有詞,然後扔出兩團火星,但是那火星落在地上馬上被紅眼鬼踩滅了。

「厲鬼?是……是厲鬼?怎麼可能?這才兩天怎麼就誕生厲鬼了?何況這裡是白神指定封印的地方……別過來!混帳!那幾個小兔崽子!」

藥哥直接衝到了門旁,用力拉著門,但是鬼怪的影響下,整個太平間的出入都被封閉了,冇有一定的道法根本打不開門。藥哥用了大約五秒鐘纔想到這一點,再次伸手往口袋裡掏摸,可冇等他下一張符掏出來,肩膀就被冰涼的手按住了,刺痛感立刻讓他失去了手上的力氣。

「不,不是,不是我……我冇殺你……我……」

防禦的符對於鬼怪的攻擊完全冇有任何效果,他的胳膊掉落了下來,就像是被車撞斷了一般,接著,那隻鬼怪撲在了藥哥身上,在一聲慘叫聲過後,便是血肉被擰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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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的最後一支鏢交給這個罪魁禍首也算值得。」陸凝在走廊儘頭回了下頭,看向太平間,「藥哥死了,白禮斷了,剩下的就是那個『皮二』……陳航,這個人總比較好查了吧?」

「知道,已經拜託了人幫我們查了,對了,詩蘭,我爸說已經給咱們找到新的道長了。這次是他動了關係的,不是我們的供奉,所以讓我們多尊敬點。」陳航高興地說,雖然剛纔被打的地方還有點疼。

周詩蘭戳了戳他額頭:「是讓你尊敬點吧,我什麼時候不尊敬道長們了?」

「嘿嘿嘿……反正明天,明天我們就安全了。」

「那位道長性格如何?」陸凝問。

「呃……」陳航一時語塞,「我爸說是個性格和我很合得來的。」

眾人神色立刻就變得有點古怪了。

「別那個眼神啊,和我合得來又不一定是什麼壞事!我關鍵時刻還是能靠得住的好吧?」

「算了,總之大概能想到那個道長是什麼樣。嗯?」

陸凝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她接起來聽到了湯海瑤的聲音:「好訊息!文玥,那個接龍下一棒輪到我了!」

「到你了?確實是個好訊息。這麼說上一棒接龍已經完成了?是誰的部分?」

「薛巧笛,接了咱們在密城的那一段文字,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接下來寫什麼。」湯海瑤說。

「好,我們還冇看,等我們看完可以開個視頻會議聯絡。」陸凝笑著答道。

她冇有向湯海瑤說自己的行蹤,殺人這種事隻是一同行動的人清楚就夠了。

至於接龍方麵,這樣的話大多數人都已經輪過了一次機會,稍微計算一下的話,不算湯海瑤還冇有寫作的人就隻剩下六個了。

最多三天,少則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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