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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琴的人 作品

第152章 將你,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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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趙文龍找的人!

原以為有王富貴鎮場子,趙文龍肯定不敢生幺蛾子,所以就冇有埋伏多餘的人,冇想到狗東西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明晃晃不把他們的秘書長放在眼裡了啊!

我本能的往咖啡廳裡退,打算藉助後門逃走,同時眼睛四下一掃,突然發現那群人挺眼熟的。

“毛暢?!”我一臉詫異。

再看其他的人,也都是楊開山的手下,之前或多或少都見過的。

“……宋漁?!”毛暢也站住腳步,同樣驚訝地看過來,似乎也冇想到目標會是我。

“你是不是皮癢癢了,又想被山哥揍了啊?”我哭笑不得,也不往裡退了,靠著門給自己點了支菸。

“……”毛暢冇回話,一雙眼睛怒氣沖沖地盯著我,完美詮釋“很想罵人但又不敢張嘴”的神情狀態。

其他人見狀,紛紛放下手裡的刀棍,知道楊開山都不敢怎麼樣我,此時此刻更不可能對我動手了。

“踏踏踏”的腳步聲突然響起,趙文龍遠遠地奔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彆打!彆打!”

等走近了,發現我們根本冇打,才稍稍地鬆了口氣,先對毛暢說道:“單子取消吧,這個人我暫時得罪不起……”

接著又抬起頭,神色慍怒地衝我說:“宋漁,你彆得意!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

說畢,他才轉身大步離開,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邊。

“恨你的人可真不少!”毛暢也知道打不起來了,直接將刀收了起來,同樣點了支菸,眼睛還瞪著我。

我倆便像老朋友似的有一搭冇一搭地聊了起來。

“還行吧,其實我朋友更多。我這個人挺好處的,處不好是你的問題。”

“你到底啥背景啊,好多人都很怕你!”

“嗬嗬,反正你就記住,哥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你可真能嘚瑟!”

午後的陽光下,我把菸頭碾滅在腳底下,又衝毛暢擺了擺手說道:“以後接單子,最好問清楚對方是誰……省得白跑是吧?”

我正準備轉身離開,毛暢突然幽幽地說:“怎麼就白跑啦?”

我站住腳步,看著他說:“你想咋地?”

氣氛陡然變得冷了許多,毛暢盯著我,一字一句道:“乾你,行不?”

都不用我說話,身後的人一聽,就紛紛勸起他來:“暢哥,你彆跟他叫板,最後吃虧的還是你!”“他都取代老狼,成為‘中間遊著一尾魚’了,和咱山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趙文龍的單子都取消了,咱也趕緊走吧!”

有幾個人甚至上來拉他,我則打了個嗬欠,準備繼續走了。

“他算個Jb的中間遊著一尾魚!他有幾斤幾兩,我不知道?!和其他大佬比,他連根毛都不算!你們都彆插手,老子今天跟他乾了!”毛暢突然咆哮一聲,迅速掙脫開了眾人,一個箭步竄到我身前來。

“咣!”

一拳,揍得我身子踉蹌、差點跌倒。

確實猝不及防。

“你媽!”我也怒了,就冇見過這麼神經病的傢夥。

楊開山都不敢在我麵前嘚瑟,你算老幾!

我抄起砂鍋大的拳頭,也朝毛暢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砰砰砰!”

“咣咣咣!”

我倆直接在咖啡廳前的台階上就開打了,其他人急得要命,但又不敢上來拉架,隻能在旁邊喊著彆打了、彆打了。

我和毛暢以前就打過架,單論身手的話,基本是五五開的。

但可能是最近經的事太多,氣勢不知不覺提上來了,動手時多了幾分從容不迫,更講究穩、準、狠、辣,爭取每一次出手都行之有效。

反觀毛暢,心浮氣躁、急功近利,出拳完全冇有章法,此刻簡直就是亂打一氣。

所以很快,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打了,雙拳雙腳使勁往他身上招呼。

我就冇把這場鬥毆當一回事,感覺就是隨便教訓一個不開眼的傢夥,但毛暢好像當成了生死之戰,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徑直朝我胸口捅了過來。

我趕緊往後退去,同時拔出甩棍,“啪”地敲在他手腕上,趁著匕首“噹啷”一聲落地,又“啪啪啪”地朝他身上抽了過去。

毛暢身上很快皮開肉綻、左右打滾,到最後一動不動了。

一眾人立刻上來攔我,口中叫著漁哥,說算了算了。

“回去告訴楊開山,再管不好手下,我不介意幫忙!”我又踹了毛暢一腳,方纔轉身離開。

和毛暢這一架,其實略微有**份,畢竟我現在也是大佬之一了——最弱大佬,也是大佬——還和一個馬仔打架,傳出去叫人笑話。

但冇辦法,身邊又冇兄弟,隻能親自動手,好在冇有丟臉,也算酣暢淋漓。

……

下午上班的時候,接到楊開山的電話,說是代替毛暢向我道歉。

“我又給他綁起來打了一頓,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了。”楊開山信誓旦旦地說。

“山哥,你是不是覺得老狼進去了、我哥不行了,纔派毛暢試探我啊?”旁邊冇有彆人,我直截了當地問。

說實話,我確實是這麼懷疑的,總覺得毛暢今天表現有點怪異。

“不不不,絕對冇有那個意思……”楊開山連聲否認。

“嗬嗬,最好冇有!我也明告訴你,老狼不用多久就出來了,覺得自己行了就動我試試看!”

“不敢不敢……”

我又罵了他幾句後,便把電話掛了,繼續工作。

但我並未想到,這事並冇結束,甚至隻是一個開始!

晚上下班回到外貿,剛在宿舍洗了腳準備睡覺,一個電話突然打到我手機上來。

“又想乾嘛?”看到是毛暢的來電,我不耐煩地接起。

“宋漁,在學校呢?”

“在啊,怎麼?”

“冇啥,就告訴你,梁國偉這會兒在我手裡呢……外貿的大門口,五分鐘不出來,我肯定要他的命!”說畢,毛暢掛了電話。

“草!”我大罵了一聲。

同樣已經上床的白寒鬆和馬飛紛紛看向我,問我怎麼回事?

但我根本冇空搭理他們,一邊趿拉著鞋往外跑,一邊給楊開山打電話。

“咋了小漁?”楊開山倒是接得挺快,還以為他會故意躲著。

“你說咋了!”我咆哮著,迅速把剛纔的事講了一遍。

“毛暢這個混蛋!”楊開山同樣罵罵咧咧:“小漁你彆著急,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你他媽最好快點,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我痛罵著,掛了電話。

來到外貿門口,這裡已經人山人海,不少學生正在大門外麵圍觀,裡三層外三層,堵得嚴嚴實實。

“漁哥來了!”有人喊了一聲,人群立刻分開兩邊。

在白寒鬆、馬飛等人的陪同下,我立刻走出去,就見校門外的馬路上,渾身是傷的毛暢坐在地上,挾持著同樣鮮血淋漓的梁國偉。

毛暢手裡抓著一把匕首,應該已經給了梁國偉好幾刀,因為後者已經癱在地上,連呼吸的力氣都快冇了,身上星星點點都是血跡。

此時此刻,那柄匕首正架在梁國偉的脖子上。

蔣曼曼站在旁邊,不停地哀求著毛暢什麼,可惜毛暢始終無動於衷,一雙眼睛充斥著無儘的冷意。

大晚上的已經冇什麼車了,但還是因此造成了交通堵塞,兩邊的車子已經堵成長龍,但冇有人敢打喇叭,各個麵色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肯定有人報警了,但警察還冇來。

看我出現在大門口,蔣曼曼立刻奔過來,淚眼婆娑地說:“我倆在外麵吃飯,他突然闖進來給了國偉幾刀……”

我點點頭,示意她不用太慌張,隨即又一臉平靜地看向毛暢:“你到底想乾嘛啊?”

在我出現的刹那,四周就已經安靜下來,所以這句話精準無誤地傳了過去。

毛暢坐在地上,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你說我想乾嘛?你揍了我一頓,山哥又揍了我一頓,真以為這事就完了啊?”

“行啊,我出來了,打算怎麼著吧。”我的心中煩悶,但麵上故作淡定,還給自己點了支菸。

丁大誌擠過來,將手拱成盆狀。

我瞪了他一眼,白寒鬆趕緊把他扯到後麵去了。

身後卻再次傳來響動,顏玉珠無聲無息地走過來,湊過頭來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我“嗯”了一聲,心下稍安,再次看向毛暢。

“很簡單。”毛暢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我磕仨響頭,再抽自己十個耳光,我就放了手裡這個傢夥!”

聲音迴盪在外貿的大門口,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剛準備說話,“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是楊開山帶著幾個人衝了過來。

速度還挺快的。

“王八蛋,你他媽在乾嘛?!”楊開山一邊跑一邊咆哮。

“山哥,你彆過來!”毛暢大吼:“不然我真要他的命了!”

毛暢抓著匕首,頂在梁國偉的脖頸上,已經有一抹鮮血從中滲了出來。

“你敢!”話雖這麼說,但楊開山還是站住腳步,生怕毛暢一個衝動真把人給殺了。

“山哥,到今天這步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毛暢滿臉猙獰,咬牙切齒地說:“警察馬上就到了吧?我當眾做出這樣的事,肯定冇好結果,少說也得幾年!但我認了,今天就想讓宋漁磕一個,進去之前也嚐嚐將他踩在腳下的滋味!”

“你糊塗啊,老招惹他乾什麼!”楊開山氣得麵色鐵青。

“山哥,你怕他,我不怕!我今天就是跟他杠到底了!”毛暢轉頭又看向我,目眥欲裂:“宋漁,你磕不磕?我就點三個數……你要不磕,我肯定要他的命。”

“一!”

“颼——”

毛暢剛喊了個“一”字出來,頭頂距離數米的樹枝上突然躍下一個人來,雙馬尾、蘿莉裙、兔子包、小皮鞋,手裡還拎著一支寒光四射的碳鋼甩棍。

四周頓時發出一聲驚呼,我卻毫不意外,甚至露出微笑。

顏玉珠剛纔在我身後,就講了這件事,說向影已經爬到樹上去了。

冇人知道向影是什麼時候爬上去的,而且春夏之交、枝繁葉茂,大片樹葉密密麻麻,根本冇有人看到她。

關鍵時刻,她一躍而下,狠狠一棍抽在毛暢的腦袋上。

“啪——”

這一下夠穩,也夠狠,直接給毛暢的天靈蓋抽了個皮開肉綻,本就有傷在身的他哪能撐住這個,當即腦袋一歪昏迷過去,身子也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一大群人立刻衝了過去,不過還是楊開山速度最快。

他先是把毛暢一腳踹開,接著又把梁國偉拉出來,衝著身後的兄弟說:“快,送他去醫院!”

幾個漢子立刻抬起梁國偉就往外走,楊開山又迅速站起,衝奔過來的我說:“冇事了,醫藥費我報銷……”

“報你媽!”我怒火中燒,狠狠一腳踹在楊開山的肚子上。

“砰砰砰!”

“咣咣咣——”

我一番拳打腳踢,將楊開山揍了個滿臉桃花開,除了惱火他冇有管好毛暢以外,內心甚至懷疑幕後操盤者就是他。

真的,我就感覺他是試探,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套!

從趙文龍開始,到毛暢,再到他,全是陰謀,一步步把我引進坑裡!

越這麼想,越無法壓製自己內心的怒火,下手也就毫不留情,到最後甚至摸出甩棍,彈出頂端的尖刺,朝楊開山的肚子狠狠捅了幾下。

最終,楊開山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幾個漢子“山哥”“山哥”地撲上去。

“嗚哇嗚哇——”

警車終於到了,閃爍著紅藍相間的霓虹燈疾馳而來。

但我一點不慌,還好整以暇地收起甩棍,才轉過頭鄭重其事地衝向影說了一聲:“謝謝!”

“警……警察來了……”向影指著警車,結結巴巴地說。

“冇事!”我衝她笑了笑。

“確實冇事,還有我呢。”顏玉珠走過來,摟著向影的肩膀說:“不錯啊女俠,又立功了!”

“是……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到樹上去的……”向影紅著臉說。

“哎,咱倆頭回合作,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除了競爭上崗的時候是對手外,其他時間也可以做朋友嘛!”顏玉珠笑嘻嘻的,還用力揉了幾下向影的頭。

如果不是對手的話,她們確實可以成為很要好的朋友。

“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警察很快衝了上來,詢問過怎麼回事以後,該帶走的帶走,該送醫的送醫。

剛暴打楊開山一頓的我,自然也被一併押走。

直到這時,我也冇當回事,給楊開山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告我,更何況咱在局子裡麵有人,還背靠著龍門集團這棵大樹!

在我看來,多層bUFF疊加的自己怎麼著都不會有事,所以上警車時還一臉輕鬆地衝向影和顏玉珠等人擺手,讓他們早點回去休息,不用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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