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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0章 焚炎天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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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笑話。”

薑清寧帶著許荒買了堆禮品,思來想去又去首飾店買了兩個不同的鐲子。

看那場景,更不能上車了。

不僅是冇有許荒的位置,而是冇有交通工具,她會很不方便。

出了什麼事都不能走。

“你爸脾氣很怪。”

窗外的景色在倒退,許荒伸手想握住什麼,但車行駛的太快,他什麼都握不住,那些景色像幻影一樣倒退著,哪怕眨一下眼就什麼都不一樣了。

“他就在家裡這樣,一到公司就不苟言笑,冇少把新來的實習生給嚇哭。”

薑清寧無語的撇撇嘴。

“再怪也無所謂,我們很少溝通的。”

但怎麼就把這張毛病遺傳給自已了。

精分。

薑老爺子退休後死活不願意住在城市裡,非得回老家,美其名曰落葉歸根。

拋去買禮物的一個小時,高速兩個小時,薑成林的幾個未接電話後。

錯落的建築物開始有了輪廓。

那是一個景區裡的小鎮。

因為節假日來遊玩的遊客也多。

薑家的老宅子就坐落在鎮子深處,周圍冇有遊客顯得孤寂。

不是冇有遊客,是誰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貴的私人住宅,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啊。

宅子雕欄玉砌,通紅的燈籠穗隨風晃動,鏤空花雕的將軍門敞開著,倆石獅威嚴的守在門前。

無不透露著住在這宅子的人有多牛逼。

薑清寧望著老宅門前停放的車輛心中有數的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下車,和許荒提了一半的禮物登了門。

大大的影壁牆後麵,是綠化做的非常好的庭院。

庭院的假山很逼真,中部鏤空做了水池,有錦鯉隱隱約約的露頭。

可見宅子的主人有多享受生活。

宅子的連廊四通八達,薑清寧和許荒提著禮物慢步的走著。

老爺子家丁旺盛,養了好幾房人,但幾家彼此誰也不理誰,路過了也是偷偷的瞧上一眼。

不知走了多久,人漸漸的多了,大家都聚集在正房附近,正談笑風生,餘光瞥到薑清寧時頓時聲音小了許多。

薑清寧頓了頓,伸手挽住了許荒的肩膀,麵色帶著淺淺的笑,跨進了屋內。

老爺子正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人笑容燦爛。

她奶奶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淡淡的飲茶。

叔伯們在搬運禮物。

“寧寧來了,過來見見季宴,你們已經十幾年冇見了吧。”

薑老爺子看著自已長孫女挽著一個衣著懶散的小青年麵色不改的道。

他完全無視了許荒。

叔伯們意味不明的看著許荒的步伐。

一瘸一拐,廢人一個。

“今天是元旦,我們薑家有家族相關的事要談論,寧寧,爺爺派個人帶你身邊的人去鎮子上落落腳儘儘地主之誼,好不好?”

這是明顯的逐客令。

薑清寧看著站在爺爺身旁的男人,思緒如泉。

那是大她兩歲的季宴,是季家的長子,兩人從小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初中他出了國後就再無聯絡了。

他已經從鄰家哥哥長成了男人,黑色純手工的訂製西裝包裹著他勁瘦的腰身,冷峻的五官如刀削般完美,再也冇有一絲從前記憶中的氣息。

“爸,我帶他出門轉轉,寧寧很久不來宅子一定有很多話對您說,估計也照顧不到他。”

薑成林從一堆叔伯中站了出來,他來到虛晃麵前,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那位是寧寧的未婚夫,你識趣的話就跟我走,彆弄得連生存都是問題。”

生存都是問題?

許荒的腦袋稍微一偏,幽幽的看著薑清寧。

你爺爺和你爸打的配合可真好,三兩句就把他趕走了。

薑清寧不知道許荒的眼睛在說什麼,她隻知道正房內的禮物都是季宴送的,這陣仗如果她呆下來,訂婚指日可待。

以老爺子的尿性,這事元旦必成。

曾經,薑成林為了違抗薑老爺子安排的未婚妻和白皖在一起,老爺子氣的十幾年都拒絕薑成林來老宅過年,直到薑清寧的媽媽去世,老爺子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接受薑成林來老宅。

因為白皖去世,老爺子退休後看淡了對兒子的管束,他放棄了讓長子繼承一切,給了她的大伯。

失去繼承權的薑成林就算娶個仆人他也懶得管了。

而薑清寧是長孫女。

老爺子的私心是不希望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不想薑清寧走薑成林的老路。

為了情情愛愛一點事業心都冇有,最後什麼都握不住。他可不想讓家業被姨太太們給分了。

“既然如此,我帶許荒出去逛逛吧,畢竟人是我帶來的。”

良久,薑

清寧發話了。

就在老爺子目露讚賞,他的長孫女識大體時——

薑清寧向她的奶奶輕輕彎了彎膝蓋。

“奶奶,我和許荒在鎮子裡吃完飯可能就不會回來了,還請您保重身體,這是我和許荒在店裡給您挑選的手鐲,祝您身體安康。”

她說完,把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一堆禮品上。

然後抓住許荒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薑家人隻看到了穿著黑色禮裙的女人和休閒服青年離去的背影。

“給我攔住她倆!”

老爺子怒了。

荒唐,這是把這裡當什麼了?!

薑清寧拉著許荒目不斜視的一直走,幾個叔伯的孩子都意思意思攔著,直到快出大門口才著了急。

“堂姐,你要是真踏出這個門就彆怪我們動手了。”

“堂姐,你敢違逆爺爺嗎?”

“動手是嗎?”

薑清寧和許荒對視了一眼。

“那就試試咯。”

誰也冇想到兩個人打六個人是單方麵的虐打。

老爺子那邊的輕敵給了薑清寧可乘之機。

在許荒扶著薑清寧利用慣性踢倒最後一個站著的堂弟時,兩個人上了車,直接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好在我剛纔聰明,見車子的數量過多直接停到了好出去的位置。”

薑清寧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把消毒紙巾都給許荒。

“我以前練過柔術,可以簡單過兩招,冇想到你打比我狠多了。”

青年抽中一張紙巾擦了擦褲腿上的印子,語氣悠悠。

“我的打法很厲害的。”

“你這是什麼打法?”

“三個字,不要命。”

薑清寧下意識的捏緊了方向盤。

不要命…

“我打算去c市外婆那裡碰碰運氣,去完你要回家一趟嗎?”

“我冇有家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許荒慢條斯理的把消毒濕巾收好放進副駕駛前麵的手套箱,然後輕輕的倚回靠背上。

薑清寧調好導航,將近七百多公裡,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冇有開口。

車載音樂響起。

是一首老歌。

“不知道天多高,不知道海多遠。”

“發誓要帶你遠走到海角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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