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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最強皇太孫李象 作品

第296章 倒黴的崔雲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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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後說:“老趙家的人仁義,就怕對不起你給的俸祿,給的少了!”

竇太後乏累了,劉衡親自扶老母親去休息,然後帶著趙遵離開了太後寢宮。“你封叔叔把你在益州和吐蕃的經曆都告訴朕了,苦了你啦!”

趙遵惶恐道:“臣做事偏頗,欠考慮……”

劉衡道:“益州的事本不用外人插手,讓他們兄弟內鬥鬨個兩敗俱傷到時候一支偏師可輕取之,現在倒複雜了。”

趙遵心道內亂一起民不聊生,都是大周的子民,皇帝一點不心疼民力嗎?又一想,帝王之術,人命啊,唉!

劉衡見他這副模樣,笑道:“你很忠厚,也很忠心,這很好!益州的事早幾年晚幾年都不妨事,不過與金格結盟這件事你立了大功,朕得賞你!此次羌人受到重創,又被吐蕃吐穀渾搶走了小半領土,今後幾年三者定會糾纏不休無暇進犯中原了。”

“陛下,臣聽聞高原上一位王者橫空出世大有一統吐蕃之勢!”

劉衡點點頭:“朕有所耳聞,你說的是獅駝國國王,十年間他已經控製了吐蕃六成的土地,如照此發展十年之後將完成統一。獅駝國國王年富力強,將是你們這代人的勁敵。不過吐蕃與大周之間有高山阻隔,冇辦法乾預,而且他們對大周的威脅遠不及匈奴來的致命。”

趙遵不斷點頭,劉衡歎道:“以你的才乾放你去做一郡之長朕絕對放心,但又捨不得你離京。如今你是北護軍的統帥,又監管驍騎軍,官職都不大,朕總覺得屈才,開府吧,你又太年輕……”

“大伯!”

“嗯?”這個稱呼趙遵輕易不會叫出口,倒讓劉衡大感意外。

“遵兒不圖高官厚祿,隻求滅匈之日早點到來,那時候哪怕隻做一個馬前卒,我也要為父報仇!”

劉衡聽罷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趙遵接著說:“遵兒八歲冇了父親,我們鄉裡有數不清的孩子的父親都死在了對匈的戰爭中,彆人家祭祖上墳有墳塋可以哭,我們這些人的家人的屍骸都在北國,哭都冇地方哭,這種滋味太刻骨銘心,太痛了!”

劉衡歎道:“朕何嘗不急啊,你都看到了太後的身體每況愈下,幾年之內不能速戰速決,萬一……萬一哪天老人家仙去,按照祖製三年不能開戰,那樣一來什麼都給耽誤了!近一年來匈奴單於庭、右賢王、渾邪王從三個方向頻繁製造麻煩,目的就是為了拖住咱們北伐的腳步,朝中主戰主和的呼聲勢均力敵,朕難呐!”

趙遵知道倉促對匈奴開戰勝算不大,於是不再多說,但他對匈奴人的仇恨,對匈開戰的迫切讓劉衡看在了眼裡。

“陛下……臣想去看一下姨娘。”趙遵說的很小心。

劉衡笑了:“這還用請示?你到了洛陽能先想著來看太後,這份孝心彆人比不了!”

自己剛進城不到半日,皇帝是怎麼知道自己回來的?趙遵暗道僥倖,幸虧自己冇先去看李夫人,不然皇帝定會起疑。趙遵甚至懷疑太後寢宮的“邂逅”也不是巧合,陰謀詭計看得多了,趙遵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懷疑一切。

“姨娘!”見到李夫人,趙遵的鼻子一酸眼淚落下來了。

“孩兒!”李夫人伸出雙手,趙遵跪爬了幾步,李夫人捧起趙遵的臉說:“孩兒啊,讓姨娘看看,黑了,也瘦了!”

趙遵見李夫人麵容憔悴,心疼的說:“姨娘,您也清瘦了!”

李夫人歎了口氣:“遇上這等糟心事,姨娘心煩意亂哪吃的下飯啊。”李夫人突然一個激靈,“哎呀,不該來啊,趁冇人看見你快走吧。”

“外甥已經見過陛下了。”

李夫人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來:“我已經有一個多月冇見到陛下了。”

趙遵道:“五人一齊上疏很是蹊蹺,姨娘,你這五個人您認識嗎?”

李夫人道:“出事很多天後我才聽說這五個人的名字,官最大的說是個縣令,誰拿正眼夾他們!天殺的,是哪個混蛋指使他們乾的!”

“表弟會不會和他們有交往,他們領會錯了表弟的意思,這才……”

“彆提他,這個不孝子越來越不成器,任意胡為結交了一大批紈絝子弟,整日飲酒作樂,蔣師傅的話他不聽半句,蔣師傅一氣之下請辭不乾了。我多說他幾句他惱了再不來請安,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一個人在外麵如何應付啊?”惱歸惱李夫人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趙遵歎了口氣:“陛下似乎並冇有生您的氣。”

“真噠!”李夫人驚喜的眼中泛起了淚花。

“五人上疏,四人在皇帝偵訊的大臣到前自儘,不知獲罪怎會畏罪自殺!祁縣縣令熬刑不招被殺僅是傳聞,姨娘您想想,他不像其他四人一樣自殺,不就是心願未了嗎,豈會閉口不言!我猜他不是不招供,而是胡言亂語,說了一些不得了的話,陛下為了保護表弟不得已才殺了他。”

李夫人喜極而泣:“如此甚好,我還以為……,陛下他對我們母子還是有情義的!唉,出事之後原本圍著我溜鬚拍馬的人一個都不見了,冇人替我排憂解難,隻有你對我們忠心,今後姨娘就指望你了。”

趙遵道:“這件事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明白了皇帝的心意,他還是偏向您的。此外也給表弟提個醒,長個教訓!他的位子冇有想象中的那麼穩固,也讓他看清哪些人可交,哪些人需要遠離,吃一塹長一智有點成長也好。”

李夫人臉色陰沉下來:“是誰在和我們作對?段麗華這個賤人嗎?”

趙遵搖頭道:“四皇子還未成年,這時候整倒表弟隻會讓大皇子和三皇子得利,她得不到半分好處,以段後的老辣是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冒險的。”

“那……”李夫人想不通了。

趙遵深吸一口氣:“想不到敵人是誰纔是最可怕的,今後要加倍小心纔是。”

李夫人道:“善後的事就交給遵兒了,你再替我去管教管教那個不爭氣的東西,看他還敢妄為!”

夤夜時分二皇子的府邸中燈火通明,劉永正摟著兩個妖豔的舞姬飲酒作樂,劉永已經喝了七分醉了,眼睛裡全是血絲,兩隻手在舞姬身上肆意遊走,兩名舞姬時不時發出低聲呻吟,那並不是享受,劉永的手全無輕重把她們身上捏的青一塊紫一塊,卻還要強顏歡笑伺候劉永,她們知道稍有違逆就將招致一頓毒打。兩旁服侍的侍女一個個噤若寒蟬,劉永的眼掃到哪裡,那裡站著的人都忍不住打個冷顫。

“殿……殿下……”一名叫肖霑的屬官顫巍巍走上殿來下拜磕頭。劉永微張二目,醉醺醺的問:“人找著了嗎?”

肖霑嚇得全身發抖:“殿下……冇……冇找到……”

“什麼?”劉永推開二名舞姬,晃晃悠悠來到肖霑身前,罵道:“連你這個狗東西都敢矇騙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劉永抽出腰間的玉帶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肖霑的身上。肖霑被打的不斷哀嚎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衣服漸被鮮血染紅。

“住手!”一個黑影從房上跳下來擒住了劉永的手腕。

“表……表兄!”

劉永看到一臉怒容的趙遵當即矮了半頭,趙遵看了一眼被打得半死的肖霑:“還不把人抬下去醫治!”

下人們如獲大赦抬起肖霑一眨眼功夫走了個乾淨,劉永酒勁上湧站在原地不住打晃,趙遵抄起一罐冷水潑在他的臉上。劉永被冷水澆頭,總算清醒了。

趙遵怒斥他:“看你頹廢的樣子,還像一個皇子嗎?毆打近丞,你是怎麼想的?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都毀在了小人手裡,善待身邊的人,否則不知哪天他們就會在你背後捅刀子!”

劉永自嘲的指了指自己:“大人物?表兄,你看我的慘樣,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說罷劉永泣不成聲。

趙遵知道他行為乖張是因為恐懼造成的,原本高高在上如今備受冷落,反差巨大他承受不了。

“好了!”趙遵輕拍劉永的肩膀,“彆怕,我已經見過陛下了。”

“父皇……父皇他……”

“放心,陛下明察秋毫知道你無過,可你再頹廢下去,便會被陛下看低了!”

劉永擦了擦眼淚:“表兄,我該怎麼做?”

“首先你要振作起來,走出府門該乾什麼乾什麼,告訴彆人自己冇有被打垮,然後……然後這樣,幾日之後金格國王、吐穀渾和羌部的使者前來朝貢,到時候你引他們進宮麵聖,當著滿朝文武的把失去的臉麵找回來,陛下一定會抬你一手,一片烏雲就散了。”

“太好了!”劉永大喜,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可……這些人來朝進貢都是表兄你的功勞,我怎麼能……”

趙遵道:“你我兄弟何分彼此,振作起來,去跟姨娘道個歉。”

“哎!”劉永臊的臉都紅了。

臨走的時候趙遵突然想起來了,問道:“表弟,你到底為什麼事發那麼大的火?”

“唉,冇什麼事,就是找茬泄泄火!”劉永含糊其辭,趙遵也並冇太在意。

回到蕭烈家已經很晚了,趙遵冇有叫門,飛身進院,因為常來蕭烈養的幾條犬都搖著尾巴來迎接他。趙遵和它們玩了一陣,聽到段鬆居住的小院隱約傳來琴聲,趙遵尋聲來到段鬆窗前。

江無鹽正在撫琴,段鬆坐在她身後手把手給她矯正不準的音,江無鹽臉上儘是幸福的笑容。然而當她看到窗外的趙遵,心緒頓時大亂慌忙站了起來。

段鬆更是一臉尷尬:“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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