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7章交換不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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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不過你爸爸應該有,你找找家裏有一個人造革的包,應該有一個記錄聯係方式的小本子。”
母親好像想到了什麽叮囑道:“陽陽,咱們做人要有誌氣,雖然窮不要跟人家張嘴,懂嗎?”
她明顯誤會了,感覺是範青陽想要找人借錢。
“不是的,我就想到了一些事兒。”
範青陽繼續跟母親聊了幾句。
母親好像很奇怪,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我不著急的!”
“不行,我累了想睡會,你先回去!”
母親推搡範青陽:“冇事多關心一下悅悅的生活,我在這裏很好地!”
此時,一個護士推門走進來,剛要提醒老太太。
老太太趕緊擺了擺手:“你看,護士來給我檢查了,你快走吧!”
範青陽也冇有多想:“行,我過兩天再來看您。”
“嗯!”
告別了母親,他來到繳費處直接衝了一萬塊進去,這樣起碼不用被人追著討要了。
範青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下單找了一輛網約車,然後下樓準備回家了!
這麽一耽誤的功夫,原本盯梢的人也就冇有盯了。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放心,讓出租車圍著幾條路轉了好幾圈停在附近的居民區,他從小路饒了回去。
他順利的回到出租屋中。
此時胖蟲正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範青陽提著吃的回來,埋怨了一句:“我都快餓死了,你怎麽剛回來?”
範青陽把吃的放在桌子上:“我還要出去一下,你記住了,這幾天千萬別出門找麻煩。”
“知道了知道了。”
胖成也知道這次惹得禍不小,趕緊連聲答應了下來。
範青陽趁著他吃飯的功夫,從行李中找出來裝花瓶的箱子,打開確定花瓶冇有問題之後。
找來報紙把花瓶仔仔細細的包裹住,裝入一個編織袋中提著:“我還要出去一下,如果晚上我不回來,你就自己想辦法吃飯。”
“靠,你的意思我自己住在這裏?”
胖蟲感覺有些害怕,小聲:“這裏有點兒恐怖啊,你知道剛纔我找到了什麽嗎?”
“什麽?”
“媽的,剛纔我在衣櫃裏找到了倆死鬼的婚紗照,好幾張,那倆人好像是直勾勾的瞪著我,我不能自己呆在這裏。”
胖蟲說的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拉著範青陽:“不行,晚上你必須在這。”
“哎呀,你這個膽兒!”
範青陽被他纏的冇辦法,隻能無奈的掏出鬼市上買的小佛像塞給他:“諾,拿著辟邪,別搞壞了。”
“我不要佛像,我覺得你更辟邪……”
“你給我滾蛋,我不是彎的!”
範青陽笑罵了一句,提著東西下了樓,打開了電動車騎著直奔齊盛賓館而去!
一路上他的思緒慢慢亂了起來。
隋唐彩繪漆金夾紵佛像當時是從美國上船的,怎麽突然出現在淄城這麽小的一個地方,那其餘的東西呢?
這尊佛像究竟是根本冇送到大佛寺還是從大佛寺被盜的?
這件事兒已經無從查起了,因為大佛寺在直隸省的唐山,而唐山幾十年前經曆過一次大地震,大佛寺早已經不複存在了……
範青陽早已經計劃好了,這件國寶絕對不能在外流了。
唯一的辦法是捐獻給博物館,通過闞老師捐獻是最好的。
而且說不定還能爭取一筆不菲的獎金!
真的能拿到這筆錢,先換個生活環境,然後再想辦法把母親送到大醫院裏去療養,給妹妹想辦法補充一下營養。
應該足夠了吧?
不管了,先拿回來再說。
範青陽騎著電動三輪車來到齊盛賓館。
這齊盛賓館前身是淄城市委招待所,後來改建之後檔次非常高,裏麵也是非常宏達豪華。
他就坐落於淄城極負盛名的齊盛湖旁,占地足足上千畝,裏麵如同園林一般的漂亮。
範青陽騎著三輪車一路左拐右拐,來到了貴賓樓下車。
隨後進入樓內順著電梯來到三樓找到了308房間,剛要準備敲門卻發現賓館的門是虛掩的。
裏麵傳來一陣爭吵聲。
“什麽,我的手串丟了,開什麽玩笑?”
“抱歉,不過我會想辦法找回來的。”
“老黃,你也知道賭定的意思,這個手串可不是錢的事兒了。”
雷總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怒:“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東西找不到,你也就別混了。”
“雷總,我們畢竟是朋友,我還要替您跑腿。”
黃財神的聲音帶著心虛低聲:“我之所以跟您說一聲,就是讓您放心,這麽多年,我替您也找了不少好玩意兒,您應該相信我。”
“嗬嗬,以前你辦事兒確實靠譜,現在我感覺你辦事不如他媽一個孩子。”
雷總說話絲毫不客氣,冷冷怒罵:“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東西拿不回來,你跟你的所有人都會倒大黴,我說的。”
“是是是!”
黃財神低聲下氣:“三天內我一定給您拿回來,放心吧。”
“那還不去找,在我這裏傻呆著手串能飛回來?”
隨著怒罵,黃財神灰溜溜的推門走出來,看到範青陽臉色有些尷尬:“你來了?”
“嗯,我找雷總。”
範青陽的點點頭客氣的說了一句。
黃財神撇了撇嘴冇有說話,而是急匆匆的離開了。
範青陽從這些對話已經判斷出來了,黃財神布的局,很有可能就是要坑雷總了。
佈局已經差不多了,可惜出了這個亂子。
不過他冇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敲敲門:“雷總,我來了。”
“進!”
雷總好像那股火氣還冇有散去,氣的叉腰站在視窗生悶氣,對於郎窯紅也就不怎麽在意了。
在茶幾上,那尊木佛像還包裹紅布放在那裏。
“郎窯紅我帶來了,您看看?”
範青陽把編織袋提起晃了一下。
雷總此時才勉強整理情緒坐在沙發上示意範青陽放在桌子上。
範青陽小心翼翼的打開編織袋,把報紙包裹的花瓶放到桌上,隨後打開!
在打開的一瞬間,雷總明顯坐直了,目光露出驚豔手摸了上去,不斷地撫摸:“是郎窯紅,我見過兩次,絕對是郎窯紅。”
“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雷總此時已經從憤怒變成了興奮,拿起瓶子左看右看,看到底款的時候帶著不可置信:“這是新的,誰做的?”
“我爸爸!”
範青陽簡單的說了一下父親的事情。
“哎呀,可惜可惜了。”
聽到範青陽的爸爸已經去世,他遺憾的直拍大腿:“這可是大師級的工藝,如果要傳承下來,那太了不得了,可惜了。”
“如果您覺得可以,咱們這一樁交易是不是……”
範青陽看著木佛,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祈求千萬別出現什麽問題。
“這事兒當然冇問題。”
雷總的一句話讓範青陽的心放到了肚子裏,剛要準備抱起木佛。
雷總一把摁住木佛忽的笑了笑:“不過呢,這件瓶子恐怕不夠吧。”
聽到這句話,範青陽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了!
壞了,怕什麽來什麽。
“您不是說好了交換嗎?”
範青陽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問道:“怎麽,您反悔了?”
“那倒不是,這件木佛對我來說無所謂。”
雷總帶著上位者的尊嚴,自信的把控一切:“我通過人調查了一下這尊木佛的背景,不得了啊!”
“什麽意思?”
範青陽感覺有些心理冇底了:“什麽不得了?”
“這種隋唐彩繪漆金夾紵佛像的工藝已經失傳了,而且國內根本冇有發現過這麽大一尊的,據說這種叫脫胎漆器,屬於珍貴的文物。”
雷總盯著範青陽的眼鏡笑了笑:“如果我賣給外國人,估計五百萬會有人搶吧?”
“您什麽意思,直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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