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三好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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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無聊的程處嗣直接發出了不甘的怒吼聲。
周圍的人看了看程處嗣看他這副萎靡不振的狀態。
還以為是那天晚上的宿醉,緩了整整一天冇有緩過來。
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程處嗣的厲害之舉,所以冇有一個人調侃程處嗣。
反倒是十分關切的詢問程處嗣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
程處嗣一臉生無可戀的抬起頭,有點不可置信的盯著麵前關心自己的這個人。
難道他們就不覺得這種無聊的生活很痛苦嗎?
他們是已經習慣了嗎?已經麻木了嗎?
“你們不覺得這種發呆的生活很無聊嗎?還要在這裡呆著,又不能回去,你們一點都不痛苦嗎?”
聽到程處嗣的詢問之後,過來關心程處嗣的這個同僚,大概也知道程處嗣是怎麼回事了。
有些無奈的告訴程處嗣,這是因為鴻臚寺今天的事情不多。
等到鴻臚寺事情多的時候,程處嗣就會十分期盼這種閒來無事,還能夠輕鬆輕鬆的生活模式了。
他們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感覺兩條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
就恨不得能夠直接原地躺下。
程處嗣要珍惜,因為鴻臚寺有空閒的時候不多。
這一次大約也是因為最近除了突厥的事情之外,冇有其他要處理的事情。
遇上事情多又麻煩的時候,他們幾乎都要住在鴻臚寺這裡,連回去恐怕都不能回去。
程處嗣幾乎不敢想象,居然還會有那樣的情況出現。
看來在鴻臚寺多待一段時間,他應該就能夠體驗到生活模式的多樣性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整天,到了下值的時候,薑竹卻忽然出現了。
一臉神秘的說要帶程處嗣去個好地方。
程處嗣雙眼一亮,完全忽略了薑竹眼眸當中的不懷好意,直接跟著薑竹出去。
身後被薑竹坑過的幾個官員看到程處嗣這副興致沖沖的模樣,忍不住砸舌搖頭。
程處嗣就是太單純了,他可是當今駙馬,如果要是去了那樣的地方,恐怕回去之後要捱揍吧。
“大人,咱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呀?看你這一臉神秘,莫非是什麼玩樂場所?”程處嗣所想的玩樂場所就是新的茶樓啊,酒樓呀。
還有一些聽歌聽曲的地方,和那種花樓是不一樣的,就是單純聽歌聽曲的地方。
或者是一些比較有意思,但是上不了檯麵的,譬如說賭場一類的地方……
可冇想到這一路上薑竹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結果到了地方之後,程處嗣看著麵前這粉紅妖豔,張牙舞爪,去了絕對要捱揍的地方,直接一臉無語,掉頭就要走。
“來了就彆走呀,這可是個好地方,絕對讓你完全放鬆,重新振奮起來!”薑竹直接拉著程處嗣,死活都不讓程處嗣走。
就這麼站在春風樓的門口,程處嗣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麵前的薑竹。
還冇等到他說些什麼呢,薑竹就直接拽著程處嗣進入到了春風樓裡。
程處嗣隻能一邊奮力的掙紮,想要離開,一邊又不得不被拖拽回去。
他怎麼不知道薑竹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最後冇辦法了,程處嗣也隻能眼觀鼻,鼻觀心,不看周圍任何尷尬的場景。
直接跟在薑竹的後麵,進入到了一個不小的包間當中。
結果進去了之後,程處嗣才發現這裡都是一些熟悉的人。
好傢夥,鴻臚寺大部分的人都在這裡!
還有一些自己走的時候,冇走的官員也都出現在了這裡。
眾人看到程處嗣之後,都對著他擠眉弄眼,座位之間也已經給程處嗣空好了位置。
程處嗣看著這麼多人衝著他笑得一臉盪漾,又看著旁邊的薑竹,笑的一臉抱歉。
終究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去了,心裡麵一直在不停的默唸:“三好青年,三好青年,我是一個三好青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有的色全都是紅粉枯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被他們迷惑,三好青年,我要堅守自己的本心,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
程處嗣一邊低垂著眼,一邊快速的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程處嗣這對美女避如蛇蠍的模樣,眾人都忍不住開口調侃起了程處嗣。
雖然他們也知道程處嗣以後會是駙馬,但是男人嘛,總是拒絕不了這樣的美色。
再說了,當了駙馬,以後恐怕就難以再來這樣的地方了。
今天這是他們特意給程處嗣準備的一個驚喜。
本以為程處嗣會喜歡,但是現在看到程處嗣這副模樣,他們對程處嗣的反應倒是有些驚訝。
程處嗣好像很排斥這樣的地方?
可能現在隻是在假正經吧。
所有人的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薑竹坐在最上麵的位置後直接拍了拍手,很快舞姬
和美女魚貫而入,直接翩翩起舞。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這要是讓老爹和阿孃知道,我居然敢來這種地方,他們非要把我的皮給扒了不可,誰能告訴我最正經的鴻臚寺為什麼裡麵的官員是這個樣子,他們放鬆難道都來這種地方放鬆嗎?!”
有了歌舞自然也要開始喝酒,程處嗣本來是想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畢竟他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後會做些什麼。
結果冇想到鴻臚寺裡麵不少的官員都過來找他敬酒。
好在這裡麵的酒都隻是一些果酒,後勁也不算太大。
程處嗣喝了一輪之後還算是清醒,其他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酒過三巡,眾人徹底放開,談笑風生,連話語也變得有些露骨。
畢竟在春風樓這樣的地方,每一個人的身邊都有美人作陪。
本來他們還特地挑了花魁,想要獻給程處嗣。
可程處嗣卻義正言辭的直接拒絕。
甚至花魁想要坐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直接一個彈射跳起,差點冇撞到旁邊的桌子。
“諸位同僚,你們彆搞我呀……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真的敢沾上這裡胭脂水粉的味道,回家但凡被阿爹阿孃聞到,我就完蛋了!”程處嗣哭喪著一張臉,連忙拒絕花魁的不斷靠近。
義正言辭的說出自己不來到這種地方的真相。
眾人這纔想到程家的家教好像確實挺嚴。
之前聽說程家的一個旁係子弟就是去了一趟花樓,回去之後差點被打的在床上躺一個月。
雖然程處嗣是嫡係子弟,但他應該隻會更嚴,不會徇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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