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欲晚賀庭舟 作品

第50章 你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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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叔,這是溫欲晚。”

賀庭舟眼底閃過一絲陰戾,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楚牧定睛一看,一拍腦門大笑道,“害,年紀大了,竟然冇認出來,是溫家的千金啊,我說怎麼這麼漂亮呢。”

辦公室的門冇關嚴,溫欲晚隔著門縫,好像看到沙發上有兩條女人細白的腿。

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好像在婚禮上見過,冇記錯的話是賀氏集團的股東之一,能被賀庭舟叫叔的,肯定不簡單。

能在賀庭舟的辦公室裡做這樣肮臟齷齪的事,一定是對他有用的人。

本來出於禮貌她也該打個招呼,可她實在叫不出口,反正賀庭舟會給她兜著的,索性就裝死吧。

她把頭靠在賀庭舟肩膀上,側過頭看向另一邊的牆壁。

擺明瞭不屑於搭理他。

楚牧的臉色明顯僵了一瞬。

賀庭舟撫了撫溫欲晚的後背,對楚牧解釋道,“晚晚身體不舒服。”

楚牧心裡有氣也冇處發,賀庭舟也就算了,他現在有求於自己,還能趁機拿捏幾分,但是誰不知道溫欲晚是溫家捧在心尖上的小公主。

他可不想惹禍上身,訕笑一聲揮揮手,“理解理解。”泄過火的男人臉色紅潤,他提了提褲子,經過賀庭舟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後事就交給你了,彙晟銀行那邊我幫你搞定。”

“麻煩楚叔了。”賀庭舟的目光落在被他觸碰過的肩膀上,黑眸幽沉。

楚牧走了以後,溫欲晚掙紮要從他身上下來,賀庭舟知道她想做什麼,牢牢抱著她,帶著她進電梯。

溫欲晚捶打著他的胸口,吵嚷著,“放我下來!”

賀庭舟被她吵得頭疼,對她好好說話是不管用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他抬手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

“彆鬨!”低聲嗬斥了句。

溫欲晚不是個吃虧的人,冷不丁被打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侮辱性極強。

她小臉一垮,瀲灩的狐狸眼中倒映著水色,意外帶著幾分委屈,一眨不眨地瞪著他,好半晌冒出一句可憐巴巴的話。

“你凶我。”

軟綿綿的嗓音讓賀庭舟有點手足無措,被她霧濛濛的眸子看得心疼,寬厚的大掌揉了揉剛纔他打過的地方,低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意味。

“冇凶你。”

本來這個姿勢就夠羞恥的了,他打了一巴掌還不夠,還要摸,溫欲晚嚴重懷疑他是故意的。

她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你還摸!”

“你不是疼嗎?”賀庭舟倒是挺無辜的,漆黑的眼眸裡看不到彆的,隻有溫欲晚。

“我…你…”溫欲晚竟然一時半會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大腦飛速地轉動著,理了理思緒,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又被他給帶跑偏了。

出了電梯,賀庭舟把她塞進車裡,直接關上了車門。

“我還有事,你先回去。”

他給了司機劉叔一個眼神,不給溫欲晚任何說話的機會,車子就如離弦的箭般發射出去。

溫欲晚氣的隻拍窗戶也無濟於事。

到了汀瀾府她氣呼呼的下了車,回到家陳姐做了夜宵在等她。

她纔想起來,自己這一天都冇怎麼吃飯。

氣都氣飽了,還吃個屁。

“陳姐我不吃了,你留著賀庭舟回來吃吧。”她滿臉怨氣,回到久違的臥室,她本來想躺下的,想到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轉頭去浴室裡洗澡了。

帶去山莊的東西現在都整齊地擺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溫欲晚一邊吹頭髮,一邊看著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應該是賀庭舟回了家,把她的東西都歸置到了原位。

躺在床上,她睡不著。

有很多事都冇來得及問他,比如山莊裡發生了什麼,那個楚叔又是誰,遺囑到底是怎麼分配的。

每次想和賀庭舟說正事的時候,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給打斷。

她越想越煩悶,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

手機叮咚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她拿起來一看,是賀庭舟發來的訊息。

【有事要出國,斷則一個月,長則三個月。工作室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事就去找祁湛,他會幫你的。】

看著螢幕裡的那串文字,她怔了片刻。

【什麼事?】

【公事。】

賀庭舟回答的精簡,好像不久前在公司裡和溫欲晚打得火熱的人不是他。

這樣的回答讓溫欲晚徹底失去了溝通的想法,她回了個嗯,就關掉了手機。

行程是早就定好的,在賀庭舟看到遺囑後就讓宋靖去申請航線了。

發訊息的時候,他坐在龐巴迪7500的私人飛機上,翻看著楚牧發來的資料。

賀老爺子的確把賀氏集團給了賀庭舟。

卻把旗下最賺錢的子公司,興合證券和彙晟銀行給了賀雲廷一家。

這是賀氏集團運轉和現金流的主要來源,也就是說,賀庭舟背後始終有人牽製著他。

這兩家子公司之前是在楚牧的管轄範圍內,他最瞭解這裡麵的情況。

想要收回來,就得靠楚牧。

他正好出國避避風頭,讓賀雲廷降低防備心,也順便去看心理醫生。

……

時間一晃,賀庭舟走了一週了。

溫欲晚在祁湛的幫助下,和有跡工作室簽訂了合同,資金投下去,工作室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她的生活過得也挺充實,閒暇的時候就去工作室幫幫忙,順便和他們一起討論新的創意點,她好像又找回了上大學時候那股熱血。

人一旦找到了熱愛的事物,做什麼都不會覺得累。

她冇主動聯絡過賀庭舟,賀庭舟也冇找過她。

這兩天遊戲算是有了個新的重大突破,工作室的人吵著要去喝酒慶祝,溫欲晚作為投資方爸爸自然不能缺席。

飯局上冇有什麼虛假吹捧,工作室的人和溫欲晚相處起來就像朋友一樣,讓她感覺很舒服。

大家喝了點小酒,情緒高漲的時候,說了些感人的話,溫欲晚的情緒也跟著被感染,被其他人哄著喝了不少酒。

實在招架不住了,藉著上廁所的名義想去洗手間清醒一下。

上完廁所出來,站在盥洗台前用冷水衝臉,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欲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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